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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攻 內容簡介
墓攻,墓葬的攻略。
一只沒有臉的玩偶、一種奇特的方言、半張神秘的地圖、山城殯儀館里讓人毛骨悚然的喘息。聲引發一系列驚悚、離奇的案件……
*終所有的謎團竟指向一座神秘的古墓,墓主人正是明朝建文帝,這位大火中倉皇出逃的皇帝究竟藏身何處?真正的墓葬又在哪里?在他的棺槨中真能找到那件傳說中的稀世奇寶嗎?
墓攻 目錄
1.奇怪的玩偶
2.殯儀館驚魂
3.秘密地圖
4.初見端倪
5.險遭意外
6.迷霧
7.元神出竅
8.撲朔迷離
9.傳奇
10.群盜
11.入墓三分
12.重見天日
13.張三的秘密
14.第二座疑冢
15.回家
16.夜奔
17.入局
18.破局
19.解密
20.不是尾聲
后記
墓攻 節選
1.奇怪的玩偶
北方的冬天干燥且寒冷,又隱隱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冬天是生命*脆弱的時候。
我家隔壁七十七歲的王老太凌晨死掉了。
王老太死亡的時間是凌晨兩點,當時,我剛進入短暫的深度睡眠階段,就被一陣歇斯底里的哭叫聲驚醒了。
窗外夜濃如墨。
北風呼嘯。
誰家陽臺上的鐵質皿具發出叮當的脆響。
哭叫聲時斷時續,時高時低,其中還摻雜著一兩句根本聽不清楚的低語。
這些聲音近在咫尺,就從我臥室墻壁的另一面傳來。
分明是隔壁鄰居王老太家傳出的聲音。
怎么了?
我有些驚詫,隨即便萌生出不祥的預感。
我的鄰居家一定發生了很不幸的事情!
正在胡思亂想間,就聽到外面的防盜門“咚咚”“咚咚”地被敲響。門敲得非常急促,還伴著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修先生!修必羅先生!”
我聽出來這是王老太唯一的親人,她的獨子王國慶的聲音,便披了件外套,快步走出臥室,迅速打開了防盜門。
王國慶有點丑陋的臉被樓道里的燈光映得黃磣磣的有些嚇人,頭發異常凌亂,眼睛還有點腫,臉頰上有淚水的痕跡。他急促地喘著粗氣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修先生這么晚還來打擾您,真是對不起!我家老太太剛才過世了,您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我沒有認真思索他所說的這番話,只是往后移了一下,讓他從我旁邊過去,并很客氣地說道:“噢,真是不幸,你千萬要節哀順變!”
我的電話機就擺在客廳沙發的旁邊,他拿起電話,很快撥了一長串號碼,接著就聽見他低低地說了起來。
我并不在意他是否在打市內還是長途,我的電話是設定了IP優惠的,即便不撥IP號,長途電話也是三分鐘五角錢的那種。但是,不經意中聽到他打電話時所操的腔調,我卻吃了一驚。
他說的話我竟然連一句也不能夠聽懂!
鄰居王老太我見過很多次,尤其是在春天或秋天的下午,天氣很好的時候,她會坐在小區花園里的石凳上曬太陽。她是地道的北方人,山東口音很重。我有時會走近她,和她聊聊天。我是個喜歡研究語言的人,不帶吹噓地說,我們偉大祖國各地的方言我能聽懂七十八種,包括瀕臨失傳的贛南土話和仡佬族語言,外語也自認為能掌握一二十種,所以,王老太的魯西土話雖說不太好懂,但我還是勉強能和她交談。
有一次她隨口談及自己的兒子,一個老實巴交的汽修廠裝配工人,老伴兒歿得早,兒子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北方故鄉的記憶也許只停留在這木訥孩子的八歲之前,八歲之后的時光早已和眼前的這座日新月異的城市融為一體。
她的兒子王國慶今年已經四十六歲,未婚。
我似乎沒有問過王國慶同志不結婚的原因,也許,是實在不想引發這王老太滔滔不絕的埋怨和數落,我牢牢記著聰明的先人們一句經典的名言:“不要和老年婦女談論起她們自己孩子的婚姻問題!毕氡剡@一旦說將起來,定會說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之所以噦嗦以上這些,是因為我很清楚王老太和王國慶所操的都是山東話,而且,據我和王國慶為數不多的交往來看,他在大部分時間里還算能夠較為熟練地運用普通話,但聽說他的學歷只是初中,而且并沒有任何自學成才的跡象,可是,今天他所講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國家)的語言呢?
王國慶的這個電話并沒有打很久,不到三分鐘的樣子。他在掛了電話之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低著頭從我身邊走過?熳叩介T口時,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來,又是一番客套話:“多謝修先生,謝了!
我隨口說道:“王師傅,您母親是得什么病過世的?”
王國慶的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又恢復了悲傷的表情,訥訥地說道:“我娘前陣子就喊心口疼,我想可能是吸了點涼氣,沒多在意,可是,可是……”他哽咽起來,竟然說不下去,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要不要幫忙?”他強笑道:“不麻煩你了,我的親戚就快到了!彼D身走出了門,就在他走進自家大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褲子的后兜里揣著一件長方形的東西,鼓鼓囊囊的,很像是一部手機。
但當時,我確實沒有多想。甚至我并沒有想到另一件使人奇怪的事情,他為什么沒有給急救中心120打電話!
第二天我在忙碌中度過。我是一家私人廣告公司的文案企劃,當天公司接了一大單生意,我便在工作室碼了一天的字。
傍晚回家時,在單元樓門口遇到了正要出去的王國慶,他簡單地和我聊了幾句,大概的意思是,王老太的遺體已送到醫院去了,下午幾位老家的親戚又趕來了,都在醫院,這不,他要趕去醫院辦一些必須辦理的手續。他好像很忙,神色慌張。
我不好意思耽擱他的時間,就很快結束了談話回了家。
晚上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乎所有的頻道都在熱情放映著N部令人昏昏欲睡的肥皂劇,無聊極了。
我順手拿起電話,想找幾個朋友聊聊天,突然想到凌晨王國慶在打電話時所講的那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就連忙在電話記錄單中翻找起他撥出的電話號碼,我想知道,他究竟是給什么地方打出的電話。果然找到了,但我卻大失所望。因為,他撥通的電話號碼是本市的。我有些頹然,心想,這真是奇怪,本市竟然有一種連我也聽不懂的方言?甚至是從未曾聽到過!看來,真該好好地抓一把自己的學習才對。
放下這些所謂的心事,我想起肚子早已餓了,便從冰箱里找了盒方便面,沖上開水,靜靜地等待。
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了敲門聲,這次不是在我的門前響起,而是對面的王老太家。
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沖動促使我湊到貓眼上向外張望。在樓道里昏黃的燈光下,有兩個人敲著王老太家的房門。
每一天都有人在敲門。
今天的敲門聲卻如同要撞開對面的門一樣,發出的響動震耳欲聾。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開門出去,告訴他們對面人家的一些事情,我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熱心,只是不忍看他們對著一所無人的房子,一直這么撞下去。
這是一老一少兩個人,老者五十多歲,臉色黝黑,頭發已顯花白,胡須很不規則地長著,看上去有些頹唐,他的衣著打扮很土,像是改革春風尚未吹拂到的邊陲之地的土著。“的確良”質地的列寧裝上綴著兩塊很顯眼的大補丁,斜挎著一只褪了色的軍用書包,腳上的布鞋粘滿了灰土,似乎走了很遠的路。
少年人十七八歲年紀,臉上的童稚氣還未全退,由于身體瘦小他穿的衣服顯得過大,雙手緊緊抓著一只帆布拎包,包上單色印染的上海外灘空曠而單調。
他們看著我的時候,眼神中顯露出某種局促和不安,我說著話,他們一直頻頻地點頭,*后,還是年長者用極不熟練的普通話對我說“謝謝”,這聲“謝謝”很像是硬物在玻璃上劃過,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他們轉身下樓,我正要扭頭回家,突然我聽到老者對少年一句很低沉的囑咐,在聽到這句話后,我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那種因為驚異而扭曲的表情。這句低沉的囑咐所用的語言竟和王國慶在我家中打電話所用的語言完全一樣!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語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清晨我晨練的時候看見兩輛警車呼嘯而來。我和**輛車上下來的人非常熟識、甚至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就是本市刑警大隊專管刑偵工作的副隊長劉強同志。
劉強的表情十分嚴肅,他看見我便走過來對我說:“王國慶和你是鄰居吧,他昨天晚上死了!”
王國慶死了?!他怎么會突然死掉?是他殺?還是自殺?我的腦海里一瞬間出現了大片的空白,好一會兒都處于發怔的狀態中。
還是劉隊長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低聲說道:“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和推斷,他是自殺死亡的,死亡時間是昨夜七時到九時之間,在和平醫院二樓左側的公用衛生間里,一根懸在衛生間窗子上直徑兩厘米的尼龍繩子使他窒息而死,繩子打結處只留下他本人的指紋!
“可唯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死亡現場的地板上扔著一只手工拼做的麻布玩偶。”劉隊長繼續說:“是一只沒有臉的玩偶!”
一只沒有臉的布質玩偶?
是誰的?
劉強隊長只和我簡單聊了幾句,就帶著他的隊員上了樓,他們用特殊方法打開王國慶家的大門,魚貫而入。
我的腦海中有關這只玩偶的形象千變萬化,但始終無法定格成形。我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應該到王國慶的死亡現場去看一看。
我邊想邊上了樓,走到王老太的家門口時,我忽然聽到劉強隊長和他手下一名隊員的交談聲,他們是在談論一部手機!斑@部手機上只有王國慶的指紋,在通話記錄中只有一個撥出的電話號碼,是120,本市急救中心!
“是什么時間打的?”
“昨天上午七時四十一分!
王國慶有手機?!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他昨天凌晨來我家的情景,他的褲子后兜里的東西。
他為什么不用自己的電話而專門來我家打出那個電話呢?這個電話號碼分明是屬于本市的,但又是本市怎樣的一個地方呢?
正想著,劉強隊長看見我站到了門口,就出來對我說:“王國慶和你是鄰居,你清楚他們家的情況嗎?”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能大概講述了一下我們作為鄰里交往的情況,但昨天凌晨的事我一句也沒有說,說實話,我是存了私心的。
劉隊長*后問我:“你知不知道王老太是怎么死的?”
我只能回答:“聽說是生急病去世的。”
劉隊長認真仔細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看出我藏在心里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是因為它在很多的時候隱藏得幾乎沒有什么破綻,因此劉隊長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我去了醫院,是在劉強隊長走后的第二天下午。
吃午飯的時候下起了雪,這北方冬天固有的風景,看了讓人頓生蒼涼之感。
我沒有打傘,頂著雪在街上走,剛才吃過的食物迅速轉化為熱量在我體內進行分解運動,片刻就消化殆盡。
這所醫院坐落在本市偏北處的一片開闊地上,共有四層,占地二十余畝的樣子。這是一家被授權履行120急救工作的醫療機構,所以,很明顯,它們這里的“生意”就比其他幾處要好得多。
我趕到這里的時候,正是他們下午上班時間,病人和家屬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我上了二樓,很快就找到了王國慶自殺之地——二樓的那間衛生間。
衛生間是普通的結構,有些臟,卻沒有任何死亡的氣息。到醫院來的人也許根本就不在意這里有沒有死過人,他們方便時表情正常,來去匆匆。
我知道劉強隊長所說的那只玩偶已封存于他們刑警隊的證據鑒定室了,有關這只玩偶的具體情況我稍后再去探詢。現在,我想知道王國慶在自殺前究竟見過什么人?
我問了一些醫生和護士甚至義工,他們對王國慶印象極其模糊,至于王國慶的母親王老太的遺體更是無從說起。我來到太平間,問了照看太平間的師傅,他只是說了些王老太被送進來的情景,王國慶留在他的腦海里的模糊印象也只是一閃而過。“一個看上去不茍言笑、老實巴交的人,”師傅說,“驗尸的醫生我記不清楚是誰了,但他是和那個叫王國慶什么的一起進來的,聽他講,這位老太太是死于心肌梗塞!
“她的遺體呢?”我問。
“昨天下午就送到殯儀館了!
“哪一家?”
“山城殯儀館!
我不知道這家殯儀館的具體位置,也沒打算去。無論王國慶是怎么死的,這和他先行一步的母親早已沒有任何關系了。古人講入土為安,現代人也講,只不過是棺材變成了骨灰盒。我只是嘆息這老太太的身后事太過寂寥,到*后連個領取骨灰盒的人也沒有,不能不說是一種無奈的凄涼。
我正想離開醫院時,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天晚上來找王老太一家的兩個人。一老一少。我當時是對他們說過這家醫院的地址,也不知道他們來沒來過,我想到他們對話所用的極為奇特的語言,心中已有了決定,我該問問有沒有誰見到過這兩個人。
我失望了,幾乎問遍了醫院所有的工作者和大部分住院病人,他們都在搖頭。他們竟然沒有來。這是為什么?但我的這個疑問簡直就行不通,他們到底是王家的什么人我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來不來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又怎么能知道。我只有選擇離開,正要走出醫院大門的一刻有個人在背后喊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是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戴著黑框眼鏡,很普通的樣子。
“您是找王老太太家的那兩位親戚吧,我見過他們。”他氣喘吁吁地說。
“你是誰?”我問。
“哦,我是這所醫院的一名義工,我姓馮,那天王老太太的兒子送王老太太來的時候是我幫忙送到太平間門口的。王老太太的兒子,唉,他兒子自殺前的那天上午我在醫院的側門口遇見了他。他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是要見兩個親戚。這兩天他們在本市的親朋雖說來得不多,但我也并沒在意他的回答,只是隔了半個多小時,當我再次走出側門時就看見王老太太的兒子和你剛才描述的那兩個人站在門口花園里低聲交談,說什么我離得遠聽不清楚,但我看到王老太太的兒子從其中一個年紀大的人手里接過一個包袱,那兩個人隨后就離開了,而王老太太的兒子又回到了醫院。”
這位醫院的義工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我認為這些話很有價值。
我連忙感謝了他并從身上取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
他卻謝絕了,并說:“就是向您提供了一些情況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噢,對了,您是公安局的吧?”
“嗯,算是吧,我們今天的談話你一定要保密,無論誰問起都不能說。知道嗎?”
他笑著說:“這個當然!彪S后又問:“王老太太的兒子難道不是自殺?”
我表情嚴肅,低聲說:“不要瞎猜。”
告別了那位姓馮的義工,我離開了醫院往回走,腦海里雜念紛呈,撲朔迷離。
中途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向老板請了兩天假。說實話,王國慶在我心中已成為一個目標,滿足我好奇心的目標,但是要解開王國慶的自殺之謎,究竟要從哪里著手呢?是那兩個人交到他手中的包裹?還是那只奇怪的玩偶,抑或是……電話號碼!王國慶在我家中撥出的那個電話號碼!我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對,就從這個電話號碼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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