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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 暮色 本書特色
“暮光之城”系列暢銷原因分析
1、愛情的魅力與超自然的魅力
“暮光之城”系列以伊莎貝拉·斯旺和愛德華·卡倫一對苦命鴛鴦的情感糾葛為主線,融合了校園生活、恐怖懸念、喜劇冒險等各種吸引眼球的元素,而凄美動人的愛情則是全書“強烈的情緒”。作品崇尚優雅而潔凈的道德準則,它們為戀愛約會提供了一種別樣的純美情景。
“暮光之城”系列或許只是一個高中生愛情故事,但加上了超自然力量的背景,一切都變得蕩氣回腸。美國《時代》周刊這樣評價“暮光之城”系列:“充滿著愛恨情仇的張力,但又優雅精致如簡·奧斯汀,達到了浪漫小說的一種極致。”
2、讀者自身的投射與幻想
“暮光之城”系列小說從頭到尾都在鋪陳少女貝拉與兩個異類男孩的禁忌之戀。“暮光之城”系列之所以風行自然是因為讀者自身的投射與幻想,以女主角貝拉的身分被愛德華、雅各布布兩個「男人」戀慕,這兩個人都擁有與生命同樣不朽的情愛,他們的愛獨一無二、至死不渝,于是男性角色從一而終,女主角卻有選擇其一的愛情選擇權,在小說中女性是完全自主的角色。
曾有記者問梅爾,如何解釋“暮光之城”系列的暢銷,她認為,這是因為每個女孩都能在女主角貝拉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她不是什么英雄,也不識那些名牌,不酷,就是一般人。而其他文學作品中女主角往往非同一般。貝拉是個好女孩,就是我所想象的十幾歲少女的模樣。”梅爾還表示,她自小生活的環境里接觸的都是性格乖巧的孩子,而這至今影響著她的寫作。她說:“我的書里沒什么壞孩子,即使那些壞人也有閃光點。”
3、類似羅琳的傳奇身世與深厚的英國語言文學功底
斯蒂芬妮·梅爾本人其實并不起眼,她的生活也并不傳奇。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斯蒂芬妮·梅爾從一位有3個孩子的全職主婦而躋身國際文壇家喻戶曉的暢銷作家之列。她筆下美麗、聰慧的少女貝拉與帥氣迷人的吸血鬼愛德華的驚險浪漫的故事成了數以百萬計的青少年讀者的至愛。斯蒂芬妮·梅爾的奮斗與成名歷程,常被拿來和“哈利·波特”作者羅琳相提并論。梅爾的經歷讓人不禁想起了J.K.羅琳———羅琳在寫《哈利·波特》時是個失業的單身母親,只有在女兒睡著時才能開始寫作。
作者有著深厚的英國語言文學功底,在她汪洋恣肆的筆下,悲惻動人的生離與死別、俯拾皆是的優雅與機鋒、紛至沓來的糾結與沖突以極為平易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男女間灼熱又不得不面對現實隱忍的情感,充滿東方古典情懷,而隱藏在愛情面紗背后的揮之不去的悲劇色彩有著古希臘戲劇般的古樸與蒼涼。
暮光之城 暮色 內容簡介
貝拉將自己流放到了福克斯這個偏僻且終年陰雨的小鎮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這個抉擇,讓她與他相遇在命運的十字路口。眼神交會的那一瞬,彼此之間已經明白,等待他們的,除了幸福的誘惑,還有危險的深淵。互相傾心的兩人,在愛情與危險間擺蕩,一起度過新鮮而刺激的每一天,就像久違的陽光一樣,灑落在浪漫的暮光之城。
既然他擁有迷人的外表、超人的身體,又有看透人心的本領,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她只是一個天生運動神經差、皮膚蒼白得像生病一樣的普通女孩。相遇那年,他們都是十七歲。時間的輪盤對他是凝固的,對她卻是飛速轉動的。他的青春將永駐,她的青春終將腐朽,他們兩人的世界,真的存在著交集嗎?從亞當、夏娃偷食禁果開始,面對愛恨交織的欲望旋渦,人類總是無所適從。
幸福緩慢地前進,波瀾伺機而動。當一個脆弱的少女要融入一個非常人世界時,她所面對的危險,遠比與善良的魔鬼接吻艱難得多。在經歷了白天美好之后的暮色時分,這段跌宕起伏的冒險故事,此時才剛剛拉開序幕。
作者將主人公青春期的情感困惑與撲朔迷離的感情糾葛刻畫得真切細膩,絲絲入扣的描寫與洗練優雅的文字喚起了讀者的無盡想象,亦真亦幻的故事和曲折詭異的情節激起了讀者持續不斷的閱讀沖動。在沁人心脾的溫存與纏綿之中,讀者見證了青春的璀璨,初戀的美好,也見證了理智與情感的搏斗、靈魂與肉體的掙扎……
暮光之城 暮色 目錄
初見
打開的書
奇跡
邀請
暈血
恐怖故事
噩夢
驚魂
推測
問答
糾葛
平衡
表白
精神勝過物質
卡倫一家
卡萊爾
球賽
捕獵
告別
焦慮
電話
捉迷藏
天使
僵局
尾聲
暮光之城 暮色 節選
表白
愛德華在陽光下的樣子令人震驚,雖然整個下午我都在盯著他看,但還是看不習慣。雖然昨天打獵回來后些微有些發紅,但他的皮膚依然很白凈,簡直熠熠生輝,好像鑲嵌了無數顆小小的鉆石。他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地上,敞開著襯衣,裸露出健康、光潔的胸部和白皙的胳膊。他那閃閃發光的淡紫色眼瞼緊閉著,盡管他并沒有睡著,躺在那里,像一尊用大理石一樣光滑、水晶般透亮的無名石頭鑄成的雕像。
他的嘴唇不時地在動,動得很快,看上去就像在顫抖似的。可我問他時,他說自己在哼歌,聲音輕得我根本就聽不清。
我也盡情地曬著太陽,雖然空氣并沒有像我喜歡的那樣干爽。我本想像他那樣躺下來,讓太陽溫暖我的臉龐,但我卻一直蜷曲著身子,下巴擱在膝蓋上,兩眼不停地注視著他。微風拂過,吹亂了我的頭發和他周圍的綠草。
這草地一開始對我來說非常地迷人,但現在和他相比卻要略遜一籌了。
我很猶豫,即使到了現在,我始終都怕他像海市蜃樓一樣從我面前消失:他太美了,美得叫人不敢相信是真的……我猶豫地伸出了一只手指,摸了一下他那只炫眼的手背,它就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肌膚很完美,摸上去像緞子一般光滑,如石頭一般涼爽,令我再次感到驚異。等我重新抬起頭來時,只見他的眼睛睜開了,在看著我。今天,他的眼睛呈淡棕色,打過獵之后,顏色變得淺一些、溫暖一些了。他沖我迅速的一笑,笑得他無瑕的唇角都翹起來了。
“我沒嚇著你吧?”他用嬉戲的口氣問道,但從他溫柔的聲音里,我聽出了實實在在的好奇。
“和平時差不多。”
他笑得更得意了,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稍稍往前湊了湊,伸出了整只手,用指尖順著他前臂的輪廓撫摸著。我看見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而且我知道,這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你介意嗎?”
“不,”他說道,沒有睜開眼睛,“你很難想象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他嘆了一口氣。
我的手順著他胳膊肘上微微發藍的靜脈,輕輕地撫摸著那完美的肌膚,另一只手伸出去想把他的手翻過來。他猜出了我的心思,用他那令人瞠目結舌、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一下子把手心翻了過來。這回真嚇了我一跳,手指不覺在他的胳膊上停滯了片刻。
“對不起。”他的聲音很輕。我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他又閉上了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跟你在一起這么容易,我倒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將他的手抬起來,翻過來翻過去地看太陽在他手掌上發出的光亮。我把他的手又往上抬了抬,想看清他皮膚里藏著的東西。
“告訴我你在想什么,”他輕聲問道,我看見他的雙眼正盯著我看,神情突然變得很專注了,“我還是覺得很奇怪,真不知道是為什么。”
“你是知道的,我們大伙兒一直都這么認為。”
“做個吸血鬼真是很困難的生活啊。”他的語氣中帶有的一絲悔恨難道是我的想象?“可你沒告訴過我。”
“我原本希望我能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我猶豫了。
“噢?”
“我原本希望我能相信你是真的,希望我不感到害怕。”
“我并不想讓你感到害怕。”他的聲音輕得跟嗡嗡似的。我聽出了他無法真實表白的意思——我沒有必要害怕,也沒有什么可以怕的。
“其實,那并不是我所指的那種害怕,盡管那無疑是要考慮的事情。”
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半坐了起來,用右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左手仍被我握著。他天使般的臉龐離我很近,只有幾英寸的距離。對于他突然挨得這么近,我本來——也應該——向后躲閃的,可我就是僵在那里動彈不了,他那雙金黃色的眼睛把我迷住了。
“那你到底害怕什么呢?”他輕聲追問道,語氣很急切。
可我答不上來。就像以前有過的一次那樣,我聞到了他撲面而來的涼颼颼的呼吸,甜甜的、令人陶醉的香氣饞得我幾乎快要流出口水來了,這種香味兒跟其他任何東西都不一樣。我本能地、不假思索地靠過去,呼吸著那股香氣。
霎那間,他不見了,他的手已經從我的手里抽出去了。等我定睛一看,他已經在二十英尺開外,站在那塊小草坪的邊上、一棵大冷杉的濃濃陰影之下了。
他站在那里注視著我,眼睛在陰影里顯得格外灰暗,表情令人難以揣測。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上充滿了傷害和震驚的表情,我空空的雙手覺得鉆心的疼。
“對……對不起,愛德華。”我輕聲地道歉說。我知道他能聽見我說話。
“給我一會兒時間。”他喊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不像平常那樣敏銳的耳朵聽見。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經過了那漫長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十秒鐘后,他走了回來。對他來說,算是慢吞吞的了。他在離我仍有幾英尺遠的地方停下來,優雅地坐回到地上,雙腿盤曲,兩眼一刻也沒有離開我的雙眼。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而后沖我歉意地笑了笑。
“實在很抱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是我說我只是一個正常的人,你能理解我想說的意思嗎?”
我點了一下頭,但沒能因為他的笑話而發笑。一種恐怖的感覺漸漸地沿著我的血管蔓延開來,而他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就可以聞到。此時,他的微笑變成了嘲諷。
“我是世界上*棒的獵食動物,對不對?我身上的一切都能讓你上鉤——我的聲音、我的臉,甚至包括我身上的氣味,好像我沒有那些東西不行似的!”突然間,他站立起來,從我眼前消失了,然后又出現在剛才那棵大樹下,半秒鐘內他居然圍著草坪轉了一圈。
“好像你能隨時擺脫我似的。”他大聲笑著說道,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
他伸出一只手,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咔嚓聲,毫不費力地從樹干上折下了一根兩英尺粗的樹枝。他將樹枝托穩,然后以閃電般的速度扔向另一棵大樹,那棵樹在猛烈的撞擊下不停地顫抖著。
此刻,他又站到了我的面前,離我只有兩英尺遠,像一尊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好像你可以把我打跑似的。”他溫柔地說道。
我坐在那里紋絲不動,我以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怕過他。他也從來沒有這么放肆地摘下過他那張精心粉飾的面具,從來沒有露出過他非同常人的那一面,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俊美——死灰色的臉,兩只睜得圓圓的眼睛。我仍坐在那里,好像一只受驚的鳥,面對著毒蛇虎視眈眈的眼睛動彈不得。
他那雙可愛的眼睛發出興奮的光芒,幾秒鐘過后又漸漸地暗淡下來,他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復原,罩上了他慣有的那副傷感面具。
“別怕。”他輕聲說道,溫柔的口氣中無意略帶一絲勾引,“我保證……”他猶豫了一下,“我發誓永遠不會傷害你。”他希望我能相信他,可首先他得信服自己。
“別怕,”他又輕聲說道,故意放慢腳步向我靠近。他緩慢地坐下,我們臉對臉,中間僅一尺之隔。
“請原諒我,”他的口氣很正式,“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剛才你有點兒讓我措手不及了,可現在我不是很好了嗎?”
我等待著我的回答,可我依然開不了口。
“我今天不渴,真的。”他沖我擠了一下眼睛。
這次我禁不住笑了出來,可我的聲音還是有點顫抖、急促。
“你覺得好點了嗎?”他溫柔地問道。說著,他將玉石般的手伸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了看他光滑、冰涼的手,然后又看了看他的雙眼,只見它們溫柔而又充滿了悔恨。我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故意像剛才那樣用指尖順著他手上彎曲的靜脈撫摸著,然后,抬起頭,沖他靦腆地笑了笑。
他回了一笑,笑得燦爛奪目。
“剛才我失態之前,我們在說什么來著?”他用好像一個世紀以前的那種溫柔的口吻問我。
“我真的不記得了。”
他笑了,但還是滿臉的慚愧:“我覺得我們當時在說你害怕的原因,顯而易見的原因之外的原因。”
“噢,沒錯。”
“那我們……”
我低頭看著他的手,漫不經心地在他那光滑、燦爛的手心里畫圈,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
“我很容易發脾氣。”他嘆了一口氣說。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突然感悟到這一切對他和我來說都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對于有著多年深不可測的經歷的他,那就更不容易了。想到這些,我突然有了勇氣。
“我害怕是因為……因為……原因是,其實很明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還怕自己克制不住,想和你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我兩眼還一直盯著他的手,我想盡力把自己的聲音再提高一些,可太難了。
“是的,”他慢聲慢氣地說,“那的確讓人害怕,想和我在一起,確實對你沒有好處。”
我緊鎖眉頭。
“我早就該離開這里了,”他又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該走了,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我不想讓你走。”我可憐地小聲求他。
“這正是我該走的原因,不過你放心好了,從本質上講,我是一個自私的動物,我太渴望你做伴了,該做的事我也不會做的。”
“我真高興。”
“千萬別。”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這回動作比以前輕緩得多,但他的聲音比往常要嚴厲。對他是嚴厲,但對我來說比任何正常人的聲音都要美妙悅耳得多。他多變的情緒總是讓我覺得跟不上,覺得有些茫然。
“我希望的不僅僅是有你做伴兒,永遠不要忘記這一點。永遠不要忘記我對你要比對任何人更危險。”他停住了,兩眼茫然地凝視著遠處的樹林。
我想了一會兒。
“我可能沒聽懂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特別是*后那點。”
他回頭看著我,笑了笑,他的情緒又有了變化。
“我怎么對你解釋,又不再讓你受怕呢,”他陷入了沉思。他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手又放回到我的手里,我緊緊地握住了它。
他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說:“真是特別舒服,這種溫暖。”
不一會兒,他醒過神來,繼續說道,“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口味。有的人喜歡巧克力味兒的冰淇淋,而有的人卻喜歡草莓味兒的。”
我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用食物打這比方。我不知道用什么別的方法跟你解釋。”
我笑了,他也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每個人的氣味不同,有其獨特的芳香。如果你把一個嗜酒如命的人關在一個堆滿變了味的啤酒的屋子里,他一定會很情愿地去喝它。可如果他希望早日戒酒,他也能克制住自己不喝。再比方說,如果在屋子里換上一杯百年陳釀,難得的珍品白蘭地,香氣四溢,你覺得那個人又會怎樣呢?”
我們靜靜地坐著,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揣度著對方的心思。
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可能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克制住不喝白蘭地可能很容易做到,或許我應該把那個酒鬼換成一個吸海洛因成癮的人。”
“你是不是在說我是你可以吸食的一種海洛因?”我故意挑逗他,想看看他怎么反應。
他微微笑了笑,似乎在鼓勵我做出的努力:“是的,你正是我喜歡的那種海洛因。”
“那種事兒經常發生嗎?”我問。
他仰望著樹梢,思考著如何回答我。
“我和我的弟弟們談過這件事,”他仍然望著遠處,“對賈斯帕來說,你們每個人都一樣,沒有什么區別。他是我們家*后加入的一個成員,對他來說,要一點也不做非常困難。他還沒有學會區別不同的氣味和味道。”他匆匆看了我一眼,表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他說。
“沒關系,我并不介意。請不必擔心,你不會傷害我或讓我害怕的。你怎么想的我能理解,或者說我會盡量去理解。你只要盡力給我解釋清楚就是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又注視著天空。
“所以,賈斯帕很難確定他有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他停頓了一下,好像在尋找*恰當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能如此吸引我的人。埃美特,打個比方說吧,戒酒的時間長一些,他就能理解我的意思。他說兩次,對他而言,一次比另一次感覺更為強烈。”
“那對你呢?”
“從來沒有。”
他的話在溫暖的空氣中回蕩。
“埃美特到底干了些什么?”我打斷了沉默。
我真是不該問這個問題,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他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頭轉向一邊。我等了片刻,但他一直沒有回答。
“我想我知道。”*后我只自問自答了。
他睜開了眼睛,露出渴望和哀求的神情。
“即使我們中間意志*為堅強的也會有克制不住的時候,是不是?”
“你在等什么?需要我的允許嗎?”我的聲音很尖,可我實在是無意的,我只是想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溫柔些。我能料到他對我如此坦誠需要付出何等的代價。“我是說,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都快死到臨頭了,我居然這么冷靜!
“不,不!”他突然醒悟過來,“當然有希望!我是說我當然不會……”他沒有把話說完,眼睛又盯著我了,“我們之間和他們不一樣。埃美特并不認識那些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當時他也沒有什么經驗,也不太小心,可他現在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我,而我也陷入了沉思,思考著他剛才說的話。
“那假如我們在一條漆黑的巷子里碰上了會怎么樣?”我不著邊際地說。
“我曾經有機會撲向一群無辜的小孩,可我盡力克制住了……”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去,“你每次走過的時候,我都可以得手,可我不想毀掉卡萊爾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假如我在過去的好幾年里沒能忍住饑渴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克制住自己!”他停下來,沖著那片樹林大聲吼叫。
他凄慘地朝我看了一眼,我們倆可能都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你一定以為我鬼魂附體了。”
“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你怎么會這么快就恨上我……”
“對我來說,你好像一個魔鬼,從我自己的地獄里來,目的就是為了毀掉我。你的肌膚發出的芬香……我以為我**天就會克制不住做出越軌行為。在那一個小時里,我想出了上百種辦法,想把你引到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可我還是忍住了。想想我的全家,如果我這么做了,他們會怎么樣。我只好跑出去,在我花言巧語把你引誘出去之前趕緊離開那里……”
他往上看了看,然后又看著我臉上呆滯的表情。我試著去感受他那些痛苦的回憶。他眉睫下那雙金黃色的眼睛是那樣的炙熱、迷人,也很致命。
“那時你肯定會跟我走了的。”他很有把握地說。
“毫無疑問。”我盡量保持平靜。
他皺起眉頭,看著我的手,然后慢慢地將目光移開:“打那以后,我想辦法調整了自己的時間安排,盡量地回避你,可也是徒然。當時你就在那間溫暖的小屋子里,身上散發出令人發瘋的香氣。我差一點對你下了手,旁邊只有另外一個人,那是很容易對付的。”
我站在溫和的陽光里,禁不住渾身顫抖。從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當時發生的一幕幕,這才明白自己當時面臨著多大的危險。可憐的柯普女士!一想到當時我差點兒要為她的死負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可我克制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我強迫自己不要等你,從學校出來時不要跟著你。一旦出了學校,聞不到你的氣味就好多了。同時,我盡力保持頭腦冷靜,不要作出錯誤的決定。快到家的時候,我獨自離開了,我沒有勇氣告訴他們自己是多么的脆弱。他們只知道我很不對勁兒。我徑直去醫院找到了卡萊爾,告訴他我要走了。”
我吃驚地瞪著他。
“我和他換了一輛車,他的車油箱很滿。我中途不想停下,我不敢回家去面對埃斯梅。她也不會輕易讓我走,不然會跟我大吵大鬧,她一定會勸說我沒必要……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阿拉斯加,”他的聲音里滿含著羞愧,好像在責備自己是個膽小鬼,“我在那里住了兩天,和以前認識的朋友一起,可*終我還是想家了。我恨自己,因為我知道埃斯梅,還有其他人,這個收養我的家,他們都在為我著急。在那空氣清純的大山里,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居然會具有這么大的誘惑力。我想好了,逃避是一種懦弱的行為。我以前曾遇到過這種誘惑,但和這次無法相提并論,不過我很堅強。你是誰?不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嗎,”他突然咧嘴笑了笑,“哪能讓你把我從我喜歡待的地方趕走呢?所以,我就回來了……”他凝視著遠處。
我無言以對。
“我采用了各種辦法,去打獵,喝足了再來見你。我相信,我一定有足夠堅強的毅力像對待任何其他人一樣對待你,對此,我深信不疑。”
“還有一件讓我頭痛的事,我就是猜不出你的心思,所以也無從知道你會對我做出什么反應。我從來沒有為達到目的而借助別人的習慣,我通過杰西卡的頭腦去偷聽你的話……她根本沒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什么也沒有聽到,我只好放棄,這讓我特別惱火。所以我也不可能知道你所說的是不是真話。所有這一切都讓我很傷腦筋。”他回憶著,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后來,我想讓你忘了**天所發生的事,所以我又開始正常和你講話。其實,我特別希望能猜透你的心思,但你又讓我特別感興趣,我不覺陷入你各種各樣的表情里不能自拔。你不時地用你的手或頭發攪亂我的情緒,你身上的氣味又讓我不能自已了……
“那天,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差一點兒被車軋死。后來,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理由來解釋我當時為什么要救你。假如我沒有救你,你在我眼前被撞得鮮血滿地,我可能就會暴露我們的真相,不過,這個理由是我后來才想出來的。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該是她。’”
他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痛苦的懺悔。我耐心地聽著,好奇勝過了理智。按常理說,我應該感到害怕才對,可我卻為能揭開這一謎底感到輕松。我十分同情他所經歷的所有這些痛苦,哪怕是現在,他表白要奪去我的生命。
我終于能說出話來了,可聲音很小:“在醫院嗎?”
他很快地看了我一眼:“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我不敢相信在經歷過所有這一切后,我還會把我們推向*危險的邊緣,把我的命運交到了你的手上,這么多人當中唯獨是你!好像我在尋找另一個干掉你的動機。”就在他不經意說出“干掉”這個詞的時候,我們倆都不禁打了個寒戰。“可結果正好相反,”他迅速接著往下說,“我和羅莎莉、埃美特,還有賈斯帕大吵了一場,他們都認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卡萊爾和愛麗絲都站在我一邊。”他自豪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我通過所有和你說過話的人偷聽了你的想法,你遵守了諾言讓我大吃一驚,我難以理解,不過有一點我明白,我和你之間的緣分。我盡*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靠近你,可你身上的氣味、你的呼吸、你的頭發每時每刻都在像**天那樣襲擾著我。”
他又看著我的眼睛,不過這一次卻充滿了溫柔。
“為了這一切,”他繼續說道,“我倒覺得我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你所有真相,免得像現在這樣在這里向你懺悔,沒有旁證,也無人來阻攔我傷害你。”
“為什么?”作為一個正常的人,我不禁問道。
“伊莎貝拉,”他認認真真地叫出了我的全名,然后用手隨意地撫弄著我的頭發,他這一隨意的舉動使我全身感到了一種無名的恐懼,“貝拉,要是我傷害了你,我會自責一輩子的。你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我一直有多痛苦。”他看著我,又露出了慚愧的表情,“一想起你會變得僵直、慘白、冰冷,再也看不到你紅撲撲的臉,看不到你充滿智慧的眼神,我簡直不能忍受。”他抬起美麗卻又滿含痛苦的眼睛看著我,“現在你對我來說是*珍貴的了,永遠是。”
我們的話題如此急速地轉向互相表白,使我感到陣陣的暈眩。剛才我們還在高興地討論我急切盼望得到的死亡,而現在卻在互相表白自己的感情。他靜靜地等待著,雖然我的眼睛一直看著我倆的手,可我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
“你肯定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終于鼓起勇氣說,“我就在這兒,也就是說我寧愿死,也不愿和你分開。”我皺了一下眉頭,為自己笨嘴拙舌感到懊惱,“我真是個傻瓜。”
“你的確是個傻瓜。”他應了一句,大聲地笑了。我們的眼神又碰到了一起,我也開心地笑了。我們在笑這個瘋癲而又千載難逢的時刻。
“這么說,獅子愛上了羔羊……”他默默地說道。聽了他美妙的比喻,我轉眼看著遠處,不讓他看到我的眼神。
“多愚蠢的羔羊啊。”我嘆了一口氣。
“多霸道而變態的獅子啊。”他盯著遠處的樹林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他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我問,又停了下來,不知如何繼續往下說。
他看著我笑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牙齒上,發出點點光芒。
“繼續說呀?”
“告訴我你以前為什么老躲避我。”
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了:“你知道為什么。”
“不,我是說,我想知道我到底哪兒做錯了,以后我可以小心點兒,我得學會克制自己,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比如說,這個……”我撫摸著他的手背,“這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又笑了:“貝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都是我的錯。”
“可我想幫你,如果可能的話,讓你覺得輕松一些。”
“這個嘛……”他想了一會兒,“你就是離我太近了。多數人都本能地希望離得我們遠遠的,不喜歡我們古怪的樣子……我沒有料到你會靠近我們,還有你脖子上的氣味。”他停頓了一下,看我是否聽了不高興。
“那好吧。”我故意輕率地說,想活躍一下緊張的氣氛。我收緊下巴,說:“我不露出脖子就是了。”
我這一來,還真起作用了。他笑了起來,說:“其實并不完全是,只是不要太突然了。”
他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放在我脖子的一側。我靜靜地坐在那里,感覺到他冰涼的手。這本來應該是一種危險的警告,可我一點兒沒有害怕的感覺,倒有幾分異樣的感覺。
“你看,”他說,“絕對沒有問題。”
我的血液在奔騰,我希望它慢下來,感到這可能會使一切變得更糟。我的脈搏劇烈地跳動,他會聽得一清二楚。
“你紅潤的臉頰真是可愛極了。”他一邊小聲地說,一邊騰出他的另一只手。我的手則無力地垂放在腿上。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用兩只玉石般的手托住我的臉。
“一點兒別動。”他輕聲地說,好像他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僵在那里了。
慢慢地,他往前靠近我,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睛,然后突然但又很溫柔地將自己冰冷的臉頰靠在我脖子下部的凹處。此刻,我即使想動也已經不可能了。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看著太陽和風任意地撫弄著他棕紅色的頭發。他全身上下也只有頭發讓我覺得他是個普通的人類。
他的手故意用極慢的動作,順著我脖子的兩邊滑下去。我顫了一下,只聽他屏住了呼吸,但兩只手卻繼續溫柔地摸向我的肩膀,然后停住了。
他的臉側向一邊,他的鼻尖滑過我的頸骨。*后,他的臉貼在了我的胸口。
他在聽我的心跳。
“呵。”他嘆了口氣。
我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好幾個小時。我的脈搏終于緩了下來,可他就這樣抱著我,一直沒動,也沒有說話。我知道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失控,我的生命就會隨之結束。速度之快,可能我都不會在意。我不能讓自己害怕,也不能想什么,只知道他在不停地撫摸我。
突然,他放開了我。
他的眼睛變得非常平靜。
“以后就不會那么難了。”他滿意地說。
“剛才你覺得很難嗎?”
“不,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難。你呢?”
“還不錯,我覺得。”
他笑了,笑我語氣不那么堅定:“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也笑了。
“摸摸這兒,”他把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你能感覺有一點暖和嗎?”
與他平時冰冷的臉相比,是有些暖和,但我幾乎覺察不到,此刻我只意識到我在撫摸他的臉,那張自我**天遇到他開始一直令我朝思暮想的臉。
“不要動。”我輕聲說道。
誰也做不到像愛德華那樣靜得紋絲不動。他閉上眼睛,讓我隨意撫摸著,活像一尊石雕。
我的動作很慢,比他剛才的還慢,我必須小心謹慎,千萬不能有出乎意料的動作。我輕輕地按摩著他的臉,撫摸著他的眼瞼和眼睛下面凹處暗紫色的陰影。我的手觸摸著他完美的鼻梁,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微張開,我的手指明顯感到了他涼涼的氣息。我真想靠上去聞聞他身上的芳香,于是,我放下手,往后靠了靠,但不想把他推得太遠。
他睜開了充滿饑渴的眼睛,我沒有因此而感到懼怕,唯一感到的是我的腹部突然回縮,脈搏又急速地跳動了起來。
“我希望,”他小聲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復雜、迷惘的心情,我感覺到你完全能理解。”
他抬起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并小心地讓頭發飄散在我的臉上。
“告訴我為什么。”我吸了一口氣。
“我不能。我告訴過你,一方面,我是個可怕的怪物,時刻充滿著對你的饑渴。我想,你在一定程度上能理解這個,”他勉強地笑了笑后繼續說,“你從來不吸毒,也許很難領會。”
“可……”他的手指輕輕地觸摸著我的嘴唇,讓我渾身又顫抖起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各種感覺不同的饑渴,連我都不知道它們是什么。”
“我對此的了解可能要比你想象的多。”
“我不太習慣人類的感情,總是這樣嗎?”
“你是說對我而言嗎?”我停頓了一下,“不,從來沒有過。”
他把我的手挾在他的手里,他鐵鉗般的手讓我覺得太無能為力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接近,”他承認說,“更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夠。”
我慢慢地往前靠了靠,用目光向他暗示我的意圖。我把臉貼在他胸口,傾聽他的呼吸,但除了呼吸,什么也沒有。
“我知足了。”我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他用一個很像人的動作,伸出雙臂擁抱了我,他的臉緊貼著我的頭發。
“你的擁抱要比你認為的要好得多。”我說。
“我有人的本能,它們可能埋藏在深處,但我敢肯定它們是存在的。”
就這樣,我們在那里又坐了很長時間。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像我一樣愿意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下去,但天色漸晚,日光漸暗,樹林的陰影已將我們籠罩,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得走了。”他說。
“我以為你不會猜出我的心思呢。”
“有進步了嘛。”我幾乎能聽出他的話音里含帶的微笑。
他扶著我的肩膀,我注視著他的眼睛。
“我能給你看樣東西嗎?”他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讓我看什么?”
暮光之城 暮色 作者簡介
斯蒂芬妮•梅爾,1973年出生于美國康涅狄格州,畢業于楊伯翰大學,主修英國文學。她本是一位有三個孩子的全職主婦,沒有絲毫的寫作經驗。2003年的一天,她做了一個改變她命運的夢:一位少女和一個英俊迷人的男子坐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談情說愛。這個夢最終成了她第一部小說《暮色》中的一個章節。《暮色》出版后,梅爾又寫了《新月》《月食》《破曉》,被稱為“暮光之城”系列。目前該系列全球銷量已超過1.6億冊,被譯為五十多種文字。其后,她還創作了銷量超過1000萬冊兼具科幻與浪漫元素的小說《宿主》。2008年5月,斯蒂芬妮•梅爾被《時代周刊》評為全球百名*影響力人物之一。
- 主題:
初中時候找書店老板買了新月 看完之后善良的老板讓我從他的書里交換 陸陸續續交換到了月食再破曉 曾經偷偷躲在桌子抽屜里看的書 如今重新再讀一遍 還是曾經那個味道但是感受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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