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妻子的犯罪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3414867
- 條形碼:9787553414867 ; 978-7-5534-1486-7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獻給妻子的犯罪 本書特色
《七曜文庫:獻給妻子的犯罪》是日本長篇推理小說。妻子的背叛以及她與情夫死于火場的屈辱,使他開始在半夜打惡作劇電話給陌生人。某夜,他竟將電話撥進了殺人現場!從極少的對話中,他拼湊出精心布局的殺人過程,一步步查出了兇手的真實身份……隨著惡魔起舞,只會引火自焚!
獻給妻子的犯罪 內容簡介
我沒有目標了……不,整個社會都是我報復的目標!
妻子和奸夫偷情時被大火燒死了。當我得知這消息之際,我滿腔的怨恨和屈辱究竟有誰懂得?
而我對“夜之童話”的熱愛,正是從那時開始。
只要到了夜晚,我就會隨便撥一個電話號碼,然后用惡毒言語挑撥接聽者的夫妻感情。這陰暗的愉悅讓我樂此不疲,直到有一天……
“我剛把那個給他吃了。”
我的電話竟然撥進了謀殺現場!犯人、死者甚至案發地點全都是一團迷霧。這種情況下的真相,到底要如何查明?
獻給妻子的犯罪 節選
夜之童話
黑暗中,我轉動了撥號盤。
總共七位數,三位區號……
指尖摸索著撥號盤的圓形洞口,選擇**個區號。
是6?不,興許是5吧。
然后是剩下的四位數。一次、兩次、三次……撥號盤緩緩轉回原位。我的指尖用力轉動*后一位數。長長的旋轉聲與手感告訴我,那個數字可能是8或9。
是8是9都無所謂。那是我沒必要知道,也沒必要記住的七個數字。那是我的手指在黑暗中隨便選出的號碼。
電話鈴響了。我坐在床上,豎起耳朵傾聽電話那頭傳來的信號音。等候某個地方的某個人回應我的電話。
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不知對方長什么樣,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和住在哪兒。我們不會見面,也不會再有說話的機會。
“喂?”
是個男人的聲音,怕是人過中年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您是這家的主人嗎?”
我壓低嗓門問道。我會根據對方的反應改變說話的策略。
“是啊—您是哪位啊?”
對方的聲音很爽朗,語速很快。我腦中浮現出一個臉色紅潤、正當壯年的男人。他是個平凡且誠實的男人,生活很穩定,對家人深信不疑。
“我不方便報上姓名……實不相瞞,您的朋友委托我辦一件事—”
我的聲音更輕了,這樣反而能激起對方的好奇心。
“嗬,到底什么事啊?”
“夫人在家嗎?”
“啊?在啊。在二樓呢。要我叫她來嗎?”
“啊,請您小聲些。這事*好還是別讓夫人知道為好……”
對方已然進了我的圈套。
這不,他跟我一樣壓低了嗓門。
“這事跟我妻子有關?”
“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您說,但事實不容詆毀。既然我接受了您朋友的調查委托,我就得履行我的職責……”
“調查?我的朋友讓你調查我妻子嗎?你是偵探事務所的人?”
“我不方便詳說,您可以隨便猜。這件事本該由您的朋友親口告訴您。但他不好意思說,所以他才讓我們代為轉達……”
“你快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妻子快下樓了。”
“好,問題出在夫人的日常生活中。您此前毫無察覺也是理所當然的,就連我們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查清楚。她費盡心機地保守秘密,每次出門都用各種借口與辯解粉飾太平……”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說得像是我妻子在外頭偷人一樣,你到底是誰?我妻子到底干什么了?我的哪個朋友閑得無聊對我們家誹謗中傷了?豈有此理,這簡直是對我妻子的侮辱!”
“很遺憾,您朋友的忠告與我們的調查結果傷害了您。要是您不相信,我也沒必要說下去了。不,那樣也許更好,您要是一無所知,家中就能太太平平的了。不打擾了……”
“喂!等等!等等啊!我、我剛剛只是太吃驚了,一時沖動就……”
“……”
“喂!別掛啊!告訴我啊!我也不是完全沒頭緒……可……你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不用擔心,費用由您朋友負擔。我想說的是,女人心中都有惡魔沉睡著。只是您此前并不知道住在您夫人心里,并支配著她肉體的存在……”
“能不能說具體些?美紗子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她瞞著我偷偷去了哪兒?我真的想知道啊!”
“您的朋友只讓我通知您,希望您提高警惕。您還來得及斬斷夫人和那個男人的關系。為此您的朋友希望您能跟夫人好好談一談,多么感人的友情啊……”
“啊,我妻子要下樓了!”
“那就這樣。”
“等等!快告訴我,那男人是誰?”
“我不能說。再見。”
“等等,別胡說八道,如果事情是真的,為什么不敢把名字說出來?”
“我的任務是引起您的注意。”
“就是誹謗中傷!這是惡作劇電話吧!”
“您要這么想也不要緊。美紗子夫人是個好女人,我會跟您的朋友說的……”
“嘟嘟嘟……”
對方把電話掛了。我也緩緩放下聽筒。
一片漆黑之中,我露出空虛的笑容,將手伸向床頭柜,拿起打火機與希望牌香煙,點著了火。深吸一口氣,反復回味與陌生男人的對話。
他會如何看待這通電話?
信不信隨便他,反正跟我沒關系。
但我的話定會在他心中留下小小的污點。
(哼,無非就是個惡作劇電話吧。)
男子會這么想。他希望用這種想法安慰自己。
(荒謬的中傷!肯定是惡作劇!)
他想忘記電話里的聲音。他想無視我的話。與此同時,微小的疑惑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要是電話里說的是真的……)
黑暗的想象讓男子越發不安。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不可能,怎么會……)
男子趕忙否定。那是個騙子,不能相信那種電話。可……為什么那電話的聲音總在耳邊揮之不去呢?
男子頂著苦瓜臉。這時,妻子從二樓下來,喊住了他。
“誰的電話呀?”
“哦,是別人打錯了。”
男子如此回答,用試探的眼神看著妻子的表情。熟悉的臉,熟悉的身體—她費盡心機地保守著秘密……只是您此前并不知道住在您夫人心里,并支配著她肉體的存在……您還來得及斬斷夫人和那個男人的關系……
電話里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散發著婚外情的味道,味道逐漸滲進他的體內……
男子想忘卻忘不了,想信卻又信不了。他將會何等煩惱,何等痛苦。我留下的小污點,不知不覺中化作巨大的波紋,將他的心整個涂黑……
黑暗中的我點燃了第二根煙,追逐著無邊無際的空想。
太爽了!這樣就好。今晚的余興節目到此為止。電話機幫我從一千萬東京居民中選出了他。我不過是跟他講了個小故事罷了。
這種“游戲”對這時的男子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安眠藥,也是某種見不得人的就寢儀式。
我是從何時養成這種怪癖的呢?
上學時,有一陣子特別流行給朋友打惡作劇電話。那是種既刺激又好玩的無聊游戲。
所以我的朋友們一畢業,便將這種惡作劇拋諸腦后。他們的興趣轉向了新型轎車與便宜的住宅。他們忙著討論公司內部的人員變動,忙著討論升職,忙著當平凡且善良的工薪族。
而年近四十的我—月丘女子短大副教授仍熱衷于這游戲的世界。
事出有因。
去年我因交通事故住院三個月之久。出院之后,我發現我的身體失去了男性功能。
“怕是腰椎遭到重擊時傷到了神經。別著急。請夫人多多配合,耐心養病吧。‘怕失敗’這種心理暗示是*大的障礙。沒問題的。夫妻倆可以多想想辦法。”
我只得呆呆地點頭聽醫生滔滔不絕。
我有欲望,但無從發泄。我們才成婚三年。妻子悅子為我奉獻了一切。無奈夜晚的床笫成了我們的地獄之榻。
我熊熊燃燒的心與悅子火熱的肉體在空虛的愛撫中疲憊不堪,在毫無內容的空疏擁抱中,我們無數次迎來慘淡的黎明。
出人意料的是,我出院兩個月后,U溫泉的旅館發生了一場大火。而悅子則被燒死在旅館房中。
火災前一天,她謊稱要去參加朋友妹妹的婚禮。
我趕到現場,竟發現悅子的尸體旁還有一具男尸。
兩人是前夜入住的,喝了酒,跳了舞,起火時睡得正香,所以沒來得及跑。她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煙熏死的。
死者共十七人。裹著白布的遺體被轉移到公民館的大廳中。悅子與那個男人肩并著肩,靜靜地躺在房間的角落。
兩人的房間在旅館三樓。火勢只蔓延到一樓與二樓的一部分,三樓只有煙。所以死者的物品完好無損。警方之所以能立刻聯系上我,是因為那男人帶了名片,而我妻子也帶著我的名片。
“我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呢……”
旅館員工尷尬地為我帶路,不敢把話說完。
我坐在兩人枕邊,掀開男子臉上的白布。竟是關登理雄—他是個編輯,跟我關系很好,我住院時他是**個帶著慰問品來探病的人。他,竟奪走了悅子。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關在神田的一家小出版社工作。這家出版社幫我出版了好幾本應用參考書,所以我跟關一直關系不錯。有時還會請他來我家吃飯。悅子總會用*好吃的拿手菜招待他。
聽說他是秋田人。小眼睛,圓臉蛋,總是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與浪漫、情事無緣。然而他竟與我妻子有染,還躺在了這兒……
他們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他們有怎樣的故事?有怎樣的交集?其中的時間經過不為人知。對我而言,那就是一段空白。現在這空白中出現了兩具尸體。唯有我孤零零地留在世上,處理這殘忍的結果。
悅子離開了失去“男性”功能的丈夫,躲進了這個男人的懷抱。他們可真般配,一個是逃兵,一個是強盜。我咬緊牙關,忍耐著源源不斷的憤怒。
不久,關的妻子也來了。我一言不發。
我們用飽含敵意與憎惡的視線行了個注目禮。面對死者,我們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那天夜里,在旅館的善意安排下,我們在另一家旅館住下。晚飯后,身著浴衣的關夫人帶著一身酒氣來到我的房間。
她叫佐代。警員問話時,我聽見了。
她身材嬌小,膚色白皙。
“這還是我這輩子**次一個人喝酒,”說著,她將飄忽不定的視線投向了我,“不喝點怎么受得了啊。”
“是啊。”
我苦笑著回答。我眼前也擺著好幾個德利酒的空瓶。
“要不要跟我喝一杯啊?”
“好啊。”
我二話不說,接下了佐代給的杯子,一口飲盡。
“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也順手給了她一個杯子。初次見面時的敵意與憎惡早已消失不見。誰讓我們都是受害者呢。
同病相憐。我橫下一條心,道出了心中的煩惱。
“夫人,我有個提議。這次火災死了十七個人,算是挺大的事故了。被害者的名字肯定會出現在報紙和電視上。能不能當您丈夫和我妻子是偶然碰上的呢?”
“我明白。家丑不可外揚。即便是火災,也跟殉情沒什么區別了。真是太丟人了……”
我松了口氣,拿起酒杯。其實我*擔心的就是這事。
大學副教授的夫人與出版社的員工跑去溫泉酒店幽會,雙雙葬身火海。世人會如何看待茍活于世的丈夫?
我擔心的不光是世人的風評。悅子的父親是我們大學的理事。我現在的地位與將來的教授寶座都要靠他。聽到悅子的死訊,岳父絕不會責怪女兒的紅杏出墻,而是怪我這個不中用的丈夫把她女兒逼到了那般田地。
人們對死者是寬容的,不當的非難與嘲笑只會對準生者。悅子的父親也不例外。而且他的憤怒會直接導致我的生活土崩瓦解。
必須將悅子的尸體與男人的影子劃清界限。為此便需要征得對方妻子的同意。我一住下便開始思考這件事,沒想到問題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我真得好好感謝眼前的女人。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您不答應呢。”
“到頭來……還是死人的勝利啊……”女子抬起醉眼,凝視著我的臉,“您對夫人的事情毫不知情嗎?”
我默默點頭,喝了口冰涼的酒。
“我們—”她用破罐子破摔的腔調說道,“要是我們今晚在這房里有了一夜情,算不算報了一箭之仇呢?”
聽到這話,我的嘴邊定是浮現出了扭曲的微笑。這并非同意的微笑,而是輕蔑的微笑。我早已算不上個男人了,沒有回答她的資格。
“對不起,我喝醉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她別過臉,起身要走,卻沒站穩。
“夫人您沒事吧!”
我趕忙沖過去扶住她的肩膀。她靠在我懷里,順勢倒在地上,而我也被她拉倒了,雙膝跪地。
浴衣的衣角亂了。細巧的小腿肚與大腿的一部分露了出來,略顯蒼白的肌膚是何等刺眼。
“要了我吧!”佐代的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帶著酒精味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臉頰,“要了我吧!這是復仇啊!就今晚,就這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行!”
她喘息著,吼叫著。
這句話激起了我的欲望。不過,沒有了性功能的我,只能產生黑暗的欲情罷了—
我的手伸向她的下體。手指摩挲著柔軟的肉褶。貪婪地吮吸著堅硬的乳頭。
“啊……”佐代喊出了聲,扭動身子,“這是復仇……要做給他們看……就像他們做的那樣!”
然而,我雖欲火焚身,可身體并不爭氣。我起身關了燈。不能傷了她的心。黑暗中,我從后側抱住她,將她緊貼著萎靡不振的我,持續著空虛的律動,等候她高潮的那一刻。
瘋狂與錯亂的時間是如此漫長。我在她的汗水中聞到了關登理雄的味道。我指尖的黏液中,是否還混有他的汁液?
佐代發出嗚咽般的聲音,癱在我的肩頭。我悄悄坐起。
這真的是復仇嗎?
在“婚姻”這種形式主義的生活中,我相信著我的妻子,也愛著我的妻子。而我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曾相信她的丈夫,宣誓過永恒的愛。
丈夫算什么?妻子又算什么?
我在漆黑的房間中,忍耐著迫近的悲傷—
不久,我便養成了打惡作劇電話的壞習慣。
家庭,不過是雌性與雄性關在同一個小籠子里度日罷了。我的電話則是投進那籠子里的小石子。聲音做成的石頭,故事做成的子彈。相互欺騙的夫妻,無論打中哪一方,都不會有大礙。打不中,也是不賠不賺啊。
如此有趣的游戲世界,教人欲罷不能。
黑暗中撥通的電話可能會打去公司、宗教團體、商店或出租車公司。
碰到這種情況,我會立刻掛斷電話。除非打到個人家中,我才會編故事。
如果接電話的是個小女孩,我就會壓低嗓門—
……
獻給妻子的犯罪 作者簡介
孤高寡作的推理大師。他自1949年開始創作推理小說,卻直到1958年才推出第一部長篇作品《天狗面具》,1963年以《影子的控訴》(千草檢察官系列首作)摘取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此后總要隔兩三年甚至七八年才有新作印行,可謂寡作之至,但部部均是足以傳世的佳作,其“千草檢察官系列”更有日本推理小說史上最成功系列作品之譽。土屋隆夫性格怪僻,久居山間農村,晴耕雨寫,幾乎不跟東京的文壇 往來,卻深受文壇和讀者敬重,2001年被授予日本推理界唯一的功勞獎——日本推理文學大獎。譯有《失控的玩具》《危險的童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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