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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草忌 版權信息
- ISBN:9787513331609
- 條形碼:9787513331609 ; 978-7-5133-3160-9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櫻草忌 內容簡介
林遠江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老師、同學的眼中,我應該是校園中很難過的人。共同參加了校刊征稿后,我和遠江的生活有了交集,我們會在午休時一起走向圖書室,也會就很近讀過的書交流心得。在世人看來,我是她專享的“朋友”。在她母親的要求下,我翻開了遠江的日記。本以為能在里面找到她自殺的理由,我也的確找到了。然而,那個與事實全然不符的答案,從此有效改變了我的生活——遠江在日記里白紙黑字地控訴著,是我將她逼上了絕路……
櫻草忌 節選
我應該是班上*后一個得知遠江死訊的人。
一不小心睡過頭,錯過了兩班巴士,氣喘吁吁地跑進教室時,**節課已經上了一半。這是我升上高中之后**次遲到。走進班里,隱隱感到了異樣的氛圍。照理說,有人推門進來,應該會把全班的視線都吸引過來才對,結果卻沒有。班上每個人都默默地低著頭,很少有人抬起頭來看黑板上的板書。
我把書包放在自己的課桌上,正準備坐下,卻見坐在我后面的松荑正在啜泣——直到這時我都沒注意到位于教室一角的遠江的座位正空著。即便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是她遲到了吧。
雨在昨天傍晚就停了。為了不讓陽光曬到靠窗的兩排座位,教室拉上了窗簾。
坐好之后,我隨手抽出一冊課本擺在桌上,又趁著教英語的付老師轉過身去寫板書的時候,回過頭準備關心一下松荑。
她稍稍抬起頭,用噙滿淚水的眼睛和我對視了幾秒之后,抄起筆,在攤開卻未寫下一個字的筆記本上寫起了什么。
我努力讀著那行潦草且上下顛倒的字——林遠江自殺了。
“葉荻!”
就在這時,付老師點了我的名字,被叫到之后我趕忙扭過頭去,卻沒法把那行字也甩在腦后。前天還和我一起淋過雨、模仿小學生的語調逗我開心的遠江,怎么可能忽然想不開,做出這種無法挽回的事情呢?
如果這只是個玩笑,我怕是沒法繼續和松荑做朋友了。然而今天并不是四月一日,班上正啜泣著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站起來!”
不知是不是為了打破凝重的氛圍,付老師沒打算就此放過我。他走到我的課桌前,一把抄起我放在桌上的課本,又將它重重地摔在桌上。
“現在在上什么課?”
“英??語。”
我低下頭,小聲回答道。然后才注意到自己在桌上放了一本化學教材。
他環顧四周。“同學出了意外,你們情緒有波動,這我能理解。聽到這個消息,我也覺得很遺憾。但課還是要上的。你們來學校是為了學習。”
不知為什么,松荑筆下的“自殺”到了付老師這里就成了“意外”。說到這里,他轉過頭來瞪了我一眼。
“同學都在忍著悲痛聽講,你遲到了,什么都不知道,還要打擾大家??”
我無心聽他的說教,只是機械性地不住點頭。那兩個既像反義詞又像是近義詞的詞語正在撕扯著我。
就在這時,松荑開口替我解圍了。
“老師,她跟遠江是好朋友。”
說完這句,松荑哭了起來。
付老師見狀,也只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恐怕也沒有明白什么——就示意我坐下了。他轉身回到講臺上,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再次點了我的名字。
“你跟林遠江關系不錯的話,就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班主任吧。”他的語調很平和,從中已經聽不出怒氣了。“她就在辦公室。”
事到如今我總不能再反駁說自己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就這樣,我被趕出了教室。
回過神來,自己正站在學校圖書室門口。本以為放空心思之后身體會替我走到物理教研室,結果卻沒有。
正當我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過頭,見是管圖書室的姚老師。她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子,里面裝著幾冊大開本的精裝書,看樣是剛從家里過來。
穿在她身上的風衣顯然不是為她量身裁制的,下擺幾乎要垂到地上了。
盡管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聽我表姐說,她在這里上學的時候管圖書室的就是姚老師。這樣推算一下,姚老師至少已經在這里工作了五六年。
關于遠江的死,她應該還不知情??可是對于這件事,我也并無實感,畢竟只是讀了松荑寫的一行字,又聽付老師提了一句,與這些灰暗的傳聞相比,前天下午和她撐傘走在雨里的記憶要更鮮活些。
也許只是為了讓悲傷來得更晚一點,我在心里抵觸著遠江已經去世了的事實,不愿承認——不管那是自殺還是意外。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姚老師把紙袋放在地上,從外套里取出一串鑰匙。“這里中午才開門。”
我先向她問了聲好,試圖解釋說,“我要去辦公室一趟,碰巧路過??”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高一三班的學生吧?有個女生每天都來借書,你總是跟她一起過來,所以我有點印象。”說著,她向那扇對開的門走去。“從你們班的教室去辦公樓那邊,應該不會經過這里才對。”
她說得對。高一的教室都在一層,不管是走正門還是后門,去辦公樓都不用特地跑到二樓來。
“找我有什么事嗎?”她一邊打開門鎖,一邊扭過頭來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進來坐坐?”
“老師,”我說,一瞬間淚水涌了出來,眼前一時模糊了,“那個經常來借書的女生??我同學她??”
見我哭了,姚老師連忙湊了過來,任憑鑰匙還插在鎖孔里。
“她怎么了?”
“他們都說她去世了。”
“他們都說?”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聽說??”
“老師也這么說?”
我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你要去辦公樓那邊?”
“嗯??”
“稍等我一下,我陪你過去。”
說著,她拎起放在地上的紙袋,推開門,把它放到了一進門處,又迅速地把門鎖好。然后就回到我身邊,又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走吧。”
我默默地跟她一起邁開步子,并排朝辦公樓走去。
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穿過走廊,下樓梯,出正門經過連廊前往辦公樓——這是*近的一條路。學校似乎沒有給哪個班級在**節安排體育課,操場空蕩蕩的。灰色的積水像一塊塊瘡瘢一樣,裝飾著深紅與墨綠色的地面。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起去年九月底運動會的時候,被班委指派了跑八百米的任務。當時真是跑得快要斷氣了。姿勢也好,表情也好,肯定也不怎么雅觀,還出了一身汗,后來不得不換了套衣服。另一個被派去跑八百米的女生就沒有跑,輪到她出場的時候還一直坐在觀眾席里。也許自己當時也應該那么做。反正誰也沒有期待我跑出什么成績來,為什么還要費這個功夫呢??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來到了物理辦公室門口。
走進辦公室,班主任朱老師剛剛掛斷電話,整個人都癱坐在椅背上。她已經在學校干了五年,做班主任卻是頭一遭。我不認為她適合這份工作,總感覺她遠比學生們更單純。她在任何方面都和學生毫無共同語言,穿著打扮上也總是被班上的女生在背地里嘲笑。我能想象,朱老師在學生時代一定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優等生吧。
和很多不稱職的班主任一樣,她很看重其他任課老師的意見。若有哪位老師向她告狀,放學后我們就很可能會被留下來挨訓。如果有老師反映哪個學生退步很大或是上課搗亂,也會被她叫去談話。然而,對于課下的事情,朱老師幾乎一無所知——誰與誰是朋友,誰與誰在談戀愛,誰又與誰交惡了,她都全然不知,也不感興趣,所以會做出許多不討喜的決定。例如在分組討論時把兩個水火不容的小團體拆散了重組,讓她們由水火不容發展為不共戴天;又比如說讓有女朋友的男生和班上*漂亮的女生搭伴,結果引得她女友醋意大發。
櫻草忌 相關資料
在真實到令人不適這一點上,《櫻草忌》有著和《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同等的力量。
——林千早(日本文學譯介人)
櫻草忌 作者簡介
陸秋槎
一九八八年生于北京,復旦大學古籍所古典文獻學專業碩士畢業。在校期間為復旦大學推理協會成員。現旅居日本金澤。第二屆“華文推理大獎賽”最佳新人獎得主。著有長篇《元年春之祭》《當且僅當雪是白的》。轉益多師,別開生面,能駕馭多種風格的同時,仍保持著鮮明的個人特色。深信推理小說能窮究人類的智識與非理性,自有其價值,不能為純文學及其他小說類型所取代。雖系舶來,于現代社會中又未嘗不是一種必需品。故發愿弘敷此道,以為畢生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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