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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 本書特色
1. 他是一位當代作家,其文字清澈而敏感,神秘中透著深刻,平穩中隱藏驚險,透人心扉,刺激有趣,適合夜讀,適合一口氣讀完;
2. 他是一位愛旅行的攝影家,游歷他方,沉溺風景,只為尋找跟心靈相契合的那片風景;
3. 他是一位古玩收藏家,因為喜歡所以孜孜以求,因為“人在古老面前,會覺得自己的渺小”; 4. 他是一位飄逸的書畫家,受傳統的支撐和對一種表達的召喚,他寫字、作畫,皆順心而為,希望不斷地擦亮自己。其書畫作品在眾多文學、藝術刊物發表,并被一些藏家和藝術機構收藏。
春心 內容簡介
本書收入作家荊歌中篇小說代表作六部:《春心》《爆炸》《勝利》《死者不做證》《雨夜花》《縣城》。小說以荊歌一貫的敏感、準確和清澈,書寫了作家獨特的童年記憶和小城生活經驗,現場感十足。有春心的初萌、友誼的溫暖,有舊時光的恍惚、新時代的迷蒙,還有情愛物欲的搖擺沉淪、生老病死的悲喜聚散。曲折的故事、結實的人物,纏繞于時而幽默時而傷感的敘述調性中,峰回路轉,一唱三嘆。不管是迷離多思,還是倔強堅忍,荊歌的文字交織著的情愛與欲望,也像南方絲絲小雨一樣
春心 目錄
001 春心
057 爆炸
101 勝利
152 死者不做證
193 雨夜花
233 縣城
春心 節選
春心 小咪才是真正的女生。她說話的聲音,提升了女性的美。還有她的眼波。她看人的時候,那眼光一掃,就像流星劃過夜空那么神秘而富有詩意。她這樣的女生,竟然去參加籃球隊,和那些男人婆一起在球場上奔來跑去,一身臭汗,真是遺憾! 每次在包家見到小咪,宋可可發現,她對他的態度,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她有時候很熱絡,很主動地跟他打招呼,說說笑笑,似乎他是包家的親戚,甚至是包家的成員。但有時候,她會對他不理不睬。她就像是沒看見他這個人一樣。“她為什么這樣?她是對我有意見么?”宋可可在心里想。“她為什么要對我有意見呢?我沒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呀!”他在心里又想。 因為小咪的態度,他經常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想。 有時候,她突然又快樂起來。她剛才還是對誰都愛理不理,一句話也不說,拉長了臉,突然卻笑得像花兒開放一樣。她柔軟的身子,在屋子里幽暗的光線下,像是生長在水里的一株植物,有說不出的輕盈和柔美。她會突然介入到包軍和宋可可中間來,參與他們的談話。或者就是搶過她哥哥包軍的茶杯,猛喝一大口水。有一次,她拿起了宋可可的杯子,喝了一口。“真苦!”她皺了下眉頭,很可愛地說。宋可可和包軍,他們雖然才讀高二,不過才剛剛十六歲,但他們已經學會喝茶了。他們泡茶喝,放很多的茶葉。他們覺得能從容地喝很濃很苦的茶,就更像一個成熟的大人吧。那時候普通居民的家里,所喝的茶葉,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茶,都很便宜,也特別苦。包叔叔因為是鎮上的干部,管著三家工廠,所以家里的茶葉很不錯。宋可可**次知道“碧螺春”,就是在包家。包軍不光告訴他什么是“碧螺春”,而且還教會了他如何泡這種江南名茶。他在玻璃杯里先倒入開水,然后再放茶葉。而在宋可可的印象中,先倒水后放茶葉,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他家里那些老茶葉,就是用*開的開水來泡,茶葉也常常是浮在水面上。尖起嘴,吹幾下,喝一口,嘴里還是會喝到茶葉。直到沖過幾次開水后,茶葉才會沉下去。但是“碧螺春”就不一樣了。把它放進杯中,它就迅速沉下去了。“這才是好茶葉,嫩啊!”包軍介紹說。 小咪大大咧咧地拿過宋可可的杯子,喝了一口。當她皺著眉頭叫了聲“真苦”之后,似乎才發現,她在客人的杯中喝水,她這樣做,是很唐突的。她于是很尷尬地笑了,說了聲“對不起”。 宋可可感到幸福極了。他的內心,幸福就像一頭小動物,在跳躍,沖撞著他。小咪喝過了這杯中的茶水,他再喝起來,一定是妙不可言的。茶雖苦,喝上去卻會是比蜜更甜的。她的嘴唇,接觸的是茶杯口沿的哪一處?那個地方,一定是留下了她的芳香,甚至溫度。宋可可認為,自己端起這只茶杯來喝的時候,一定會迷醉得身體搖晃,連坐都坐不穩了,一下子倒在地上也說不定呢。他緊緊地抓著茶杯,抓著這只小咪喝過一口的茶杯,生怕有人會趁他不注意,一把搶了去。 真的被搶走了!包軍非常生氣地奪走了宋可可手里的茶杯。他把茶杯拿進廚房,連茶帶水倒掉,然后沖洗了一下杯子,重新給宋可可沏了一杯茶。他責怪妹妹小咪不懂事,沒禮貌,缺乏教養。他的行動既突然,又堅決。雖然宋可可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茶杯,不讓人奪走,但包軍還是搶走了它。當他把重沏的茶放到宋可可面前時,宋可可無比沮喪。 爆炸 關于潘老師正在追求沈雪老師的傳言,春憶是堅決不信的。在這一點上,我與他持不同觀點。我一直將信將疑。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我注意到,沈雪老師見到潘老師,都會笑一笑。她笑的時候,潔白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酒窩也出現了。她的笑像風一樣吹過去,不僅吹到了潘老師,就連站在距離潘老師不遠處的我,也感到自己像一片樹葉那么沙沙地動了。有時候,我還發現,潘老師突然出現的時候,沈雪的臉騰地紅了。她臉紅的時候,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姑娘,那么羞澀。但是春憶認為,我的這些所謂觀察,是不足為憑的。他說,你看好了,雪老師(我們應該叫她沈老師才對。所有的人都叫她“沈老師”。但我們是例外——我和春憶,暗地里把她叫作“雪老師”)見到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微微一笑。她能對所有的人笑,為什么就不能對潘老師笑呢?潘老師又不是她的仇人,他和她還同是蘇州城里人呢!至于臉紅,春憶認為,那完全是我的多心。雪老師的臉上經常是染著紅暈的。 雪老師簡單而整潔的宿舍里,點的是一盞25支光的白熾燈。燈泡上有一個漏斗狀的燈罩,金屬搪瓷的,朝下的一面是白色,朝上拱起的一面是墨綠色。電燈懸在一張課桌的上方,燈罩將燈光攏住,投灑在雪老師的課桌上,使那里變得明亮。大而空蕩的屋子里,像是有一把碩大的橘黃色的傘。雪老師坐在傘下,她很明亮。她的課桌也很明亮。她和課桌都很明亮。課桌上,放著這樣幾本書:《晉陽秋》《野火春風斗古城》《牛虻》《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她看書的姿勢,是那么寧靜,屋子里所有的物品,床、桌椅,還有臉盆架,懸掛著的衣裳,都像她一樣,安靜極了。“不要在外頭偷看,進來吧!”她走到窗邊,沒有拉上窗簾,而是打開窗,這么對我們說。 我和春憶**次進到雪老師的房間里,聞到了一股奶油的香。天知道這股奶香是從什么地方發出的。也許是她翻動的書頁里頭,也許是她的身上,也許,是那水一樣流瀉下來的橘黃色的電燈光。 雪老師邀我們進去之后,把門關上了。彈簧鎖在夜晚發出了很清脆的“嗒”的聲音。這聲響讓我感動,它是誠摯的,溫暖的,又有些許神秘。我們三個人在一個燈光柔和的屋子里,門關上了,只有我們。我看那半掩的窗簾,像一個人的長發那樣,懸在燈光之外,窗簾上的圖案,像是在活動著,擁擠著。“你看什么?”雪老師笑了。她站了起來,走過去,把窗簾拉上了。 春憶坐在課桌的一側,翻起了雪老師的書。他在書上發現了一枚印章,他問,雪老師,這是你的圖章么?雪老師說,不是我。春憶問,那是誰呢?雪老師說,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春憶試圖看出印章上的字,但他的水平明顯不夠,四個字,一個都沒認出來。雪老師說,這是篆字,很難認的。她伸出食指,一個字一個字指給我們看,這是“劉”字,你看繁體的“劉”有多繁呀!這個呢,是“以”字,它一點都不像“以”,是不是?我要不說它是“以”,你做夢也猜不出來呀!她咯咯咯笑了起來。喏,這是“圣”,繁體的“圣”也很繁是不是?*后一個呢,她說,是個“印”字。 她的手指頭,圓潤,細白,指甲發亮,修得干凈。 這個“劉以圣印”是誰呀?春憶傻傻地問,他的名字怎么會有四個字呢? 雪老師開心地笑了。她笑了一通,說,“劉以圣”是他的名字,“印”是指印章。 春憶說,為什么要刻上“印”呢?刻“劉以圣”就行了嘛!名字刻在印上,當然就是他的印,再刻一個“印”字,不是多此一舉嘛! 我們三個人,笑著回憶起雪老師在課堂里說起過的一個笑話。有一個賣西瓜的,在一堆西瓜前豎了一塊牌子,上寫“此處賣西瓜”。過來一個人,建議他把“此處”兩字拿掉,說,沒人會以為你是在別處賣西瓜的!于是牌子上只剩下“賣西瓜”三個字。又過來一個人,對賣西瓜的說,你的西瓜堆在這兒,沒人會以為你賣的是山芋,“西瓜”兩個字純屬多余,可以不要。于是牌子上只剩下一個“賣”字了。又過來一個人,說,你的西瓜堆在市場上,當然是賣的,還寫一個“賣”字做啥? 雪老師說這個笑話,是要我們明白,寫文章、說話,都要語言簡潔,要惜墨如金。 雪老師教我們初一(1)班語文。 印章不一樣,雪老師說,它是一種格式,不算嚕蘇。她告訴我們說,還有的印章,上面會刻上“某某某之印”,或者“某某某印信”。當然,也有什么都不刻的,只是“某某某”。 ……
春心 作者簡介
荊歌,號累翁,蘇州人。江蘇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是20世紀60年代出生的文壇代表性作家。出版有長篇小說十部,中短篇小說集多部,收藏文化隨筆集三部,以及書法作品集《荊歌寫字》。曾受邀為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訪問作家。在杭州、蘇州、寧波、成都等地舉辦個人書畫展,同時也被認為是江南才子型文人書畫家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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