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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騎鯨而去

包郵 我們騎鯨而去

作者:孫頻
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時間:2020-08-01
開本: 32開 頁數: 258
讀者評分:5分1條評論
本類榜單:小說銷量榜
中 圖 價:¥13.6(3.2折) 定價  ¥42.0 登錄后可看到會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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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騎鯨而去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2177356
  • 條形碼:9787532177356 ; 978-7-5321-7735-6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我們騎鯨而去 本書特色

對人的內化,對黑暗中的尊嚴,對永恒生存困境的不竭追問,從黑暗中萃取著光明。 ——閻連科 孫頻的寫作從容大氣,在新一代的作家群中,她旱已脫穎而出。 ——蘇童 對人性的獨到偵測,對經驗的鮮活釋放,對語言的精準控制,使孫頻在文學上高開高走。我既驚訝又好奇,她將要寫到哪里去? ——韓少功

我們騎鯨而去 內容簡介

小說講述了一個沒有四季,永遠都是夏天的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島,上面住著三個各有創傷的人:熱愛寫詩,卻把生活過得一團糟的不得志的中年小科員“我”;才華橫溢,卻因同行間嫉妒而失手殺人的七十多歲的劇作家老周;殺死了家暴丈夫,坐了17年牢后出獄,卻又遭逢獨生兒子車禍去世打擊的中年女子王文蘭。 三個為了躲避人世嘈雜的人來到偏孤的小島,日日朝夕相處,卻在看不到盡頭的孤寂中動搖了上島的初心。不久,老周莫名從小島上消失不知所蹤,來島上守礦的“我”也違背了合同,提前回大陸,只留下王文蘭還在堅守著要在島上開發所謂旅游項目的“理想”。 孫頻的小說幾乎都關涉記憶和遺忘,傷痕和痛感,以及對這些的反思和追責,她敘述的世界偏內在和內傾,卻是讀者的鐘愛與不舍,正是因為,她講述的故事打動眾生。 本書附錄孫頻兩個短篇新作《貓將軍》《陽臺上》,并收錄何平教授精彩評論,以饗讀者。

我們騎鯨而去 目錄

Ⅰ·我們騎鯨而去

評論:我們如何“而去”?

   如何能夠“節花自如”?

Ⅱ·短篇二則

貓將軍

陽臺上

Ⅲ·訪談


展開全部

我們騎鯨而去 節選

1 那個小島上沒有四季,陽光永遠兇猛異常,好像離太陽只有一步之遙。在這島上待久了,便能看到,長成各種形狀的時間正在那里走來走去地閑逛。 那些已經蒼老的時間仍然棲息在陰森的椰林里,粗大的欖仁樹里、橙花破布木里。坐在欖仁樹白骨般猙獰的樹根上,甚至還能聽見這些時間遲緩滯重的咳嗽。那是還有恐龍的時代吧,它們就生活在這島上,寄宿在珊瑚礁上,樹木的枝葉間,代代生息繁衍,繁殖出越來越多的時間。幾億年過去了,這里沒有國家,沒有戰爭,沒有朝代更替,直接就從恐龍時代過渡到了現在。 剛上島的人往往會被這些龐大古老的時間嚇住。 黃昏,我走近沙灘的時候,遠遠看見那兩只黑背一坐一臥。這是兩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被遺棄在島上的狗,已經淪為野狗。 坐著的那只像個人一樣,豎著耳朵,呆呆望著海水退潮。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過頭,神情憂郁地看了我一眼,便又繼續扭頭看海水。它的目光太像人的目光了,我心里不免有些害怕,疑心它其實就是個在島上被施了魔法的人,只是我沒有能力認出他來,又擔心它會跳海自殺。剛來到這島上的時候,老周就曾告訴我,這島上的狗因為太孤獨,都有些抑郁,很容易染上跳海自殺的毛病。狗天生是會游泳的,但一旦它打定主意要自殺,它就有本事讓海水把自己淹死。有只狗自殺一次他救一次,每次把它從海里救出來,它還要執拗地繼續跳海自殺,反復折騰幾次,*后一次終于死成了。死狗浮在海面上,白色的肚皮鼓鼓的,狗牙雪白地齜在外面,尸體比它活著時膨大了一倍,所以看上去比活著時兇悍了不少。 據老周說,有一段時間,這島上的狗比人還多。因為以前那些在島上采礦的工人和偶爾上島的漁民一共加起來也超不過十幾個,人太少,寂寞,所以都喜歡養條狗做伴。除了工人和漁民,狗便成了島上的第三大島民。第四大島民居然是眼鏡蛇,但眼鏡蛇也不是島上的土著。據說有一個工人曾把一籠蛇帶到島上來,準備在工作間隙慢慢燉了給自己下酒,不料從籠子里逃掉了幾條,眼鏡蛇此后就在這小島上安營扎寨繁衍子嗣了。爬上欖仁樹摘山枇杷的時候,有時候會看到樹枝間正盤著一條大蛇,聽見聲音,蛇盤里倏地吐出一截血紅的蛇信子。此外島上還有幾只野貓,說是野貓,其實都是被人帶到島上之后又遺棄在這里的。據說有一個工人曾經還想把一頭小豬帶到島上來做伴,等它長大就殺了吃肉。沒想到回島的路上遇到了臺風,臺風過去了,寒潮又來了,終于等到像唐僧取經一樣漂回了島上,小豬已經在路上長成一頭大豬了,結果回到島上不到一個月,這頭豬就跳海自殺了—因為島上沒有第二頭豬。 已經退潮,我走到沙灘上,低頭看有沒有什么好看的貝殼。我有一個百寶箱,里面收納著各種從沙灘上撿到的貝殼。我曾在這沙灘上撿到過各種稀奇的貝殼,唐冠螺、毛法螺、海兔螺、泡螺、綴殼螺、鸚鵡螺、蝎尾蜘蛛螺、馬蹄螺、椰子渦螺、花仙螺、黑星螺。還從這沙灘上撿到過各種外國的酒瓶子,我把它們都插在椰子樹的周圍,做了柵欄。陽光好的時候,這些瓶子流光溢彩,狀如寶石。我還撿到過幾只漂流瓶,里面裝著或長或短的信。或許是一個船長在船即將沉沒時寫的,或許是一個水手寫給遠方的姑娘的。這些瓶子各自馱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不知已經在海上流浪了多久。我把它們又扔回了大海,讓它們馱著秘密繼續流浪。秘密,與魂靈、氣息屬于同一物種,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在這個世界某個看不見的角落里,它們也許正藻荇交橫,汪洋恣肆。 有一次還撿到一個越南小孩的尸體,臉已經被魚吃掉了,身上爬著幾只小花蟹。我和老周把他埋在了干燥的沙灘里。那里已經有幾座蒼老的墳墓,沒有墓碑,沒有任何記號,只是靜悄悄地面海而立。老周說,當年他剛上島的時候,這些墳墓就已經在這里了。當時他還曾見過上一位隱居者留下的痕跡,草棚里尚未吃完的食物已經腐爛,檐下掛著堅硬的魚干,儲水的瓦罐里還有半罐水,而那位隱士卻蹤跡全無。他說,那位隱士的前面也許還有別的隱士,前面的前面也許還有。在更早的古代,這個島還做過流放地,流放到此的犯人大約沒有能活著回去的。 我撿起一片猿頭蛤裝進口袋,盤算著可以打磨只茶盞。我在島上的不少器具都是用貝殼做的。不遠處的沙灘上曬著一顆被海水送上來的椰子,在海水里泡久了的緣故,看上去披頭散發,像顆女人的頭顱正趴在那里。那只坐著的黑背還是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地看著大海,狗在這島上待久了都會失去吠叫的能力,一個個變成啞巴。那只臥著的黑背朝我跑了過來,嘴里竟然叼著一只空礦泉水瓶。它是在央求我和它玩一種游戲,估計是以前它的主人經常和它玩的。它們不大看得起島上的其他土狗,有些孤傲,只它們兩個終日廝守在這海邊,以魚和老鼠為生,好像一直在等待主人歸來。我**次知道狗居然也能像貓一樣,以魚和老鼠為生。 我往那空瓶子里裝了半瓶沙,然后使勁把瓶子扔進了海水里,兩只狗立刻呼嘯著沖進海里,追上瓶子,叼出來,又跑到我跟前眼巴巴地瞅著我,乞求我再扔一次。我又扔了一次,試圖扔得更遠些。很快,瓶子又被兩只狗捉了回來,然后又擺到我面前等著我扔。我很想教會它們扔瓶子,以后就可以不求人了。我使勁掄圓了胳膊又扔了一次,但也扔不出更遠了。 反復扔了幾次,自己的那只胳膊都要跟著掄出去了,兩只狗仍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夕陽即將入海,在海天交界的地方焚起一把血紅的大火,火光在海面上播下了萬千鱗片,金色的鱗片織成了毛茸茸一塊巨大的毯子,鋪在海面上,讓人覺得只要走上去,就能一直走到夕陽入海的那扇門前。兩只狗的眼睛也被染成了金紅色,更像中了魔法。我怕它們會跳進海里去叼落日,但它們在海邊早已見多了,覺得那只灌了沙子的礦泉水瓶遠比這落日更好玩。 夕陽沉入大海,漸漸熄滅,海水開始變得越來越陰暗,越來越渾濁,那些黑色的浪花也漸漸長出了牙齒,上岸撕咬著礁石。漆黑的海水如一切暗處的龐然大物一樣散發著讓人不安的氣息。遠處的幾點燈火是正在遠海打魚的漁船,漁船之間會在夜晚用燈光來對話,“收成怎么樣?”“媽的,昨晚又被鯊魚跟上了。”它們有特定的燈語,像摩斯密碼一般。夜空廣袤幽深,一條疏朗璀璨的銀河緩緩流過,一直垂到海里。這樣看上去,海天之間是沒有縫隙的,走到海的盡頭便可直接爬上夜空。一些無聊的書上說遠古的水手們曾對大海的盡頭做過各種猜測,或許是斷崖,或許鼻尖會碰上太陽被燙傷,或許腦袋會撞上天空頂起一個大包。 在這樣的島上,還得用*簡單的方式來解決謀生問題,比如打魚、農耕、砍柴。這里沒有權力、審判、祭祀、演出、會議、名牌,退回到文明之始,人類幾百萬年的進化皆成云煙。我獨自在這島上走來走去的時候,不禁會想起人類那些大大小小的戰爭、數不清的政權更迭,這時候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看過很多場希臘悲劇的雅典公民,唏噓中帶有悲愴。 離開沙灘后,我去找老周。老周是個看不出年齡的老頭,就是說他有幾百歲了,我也會相信。長臉,面孔紫黑色,被熱帶的太陽烤得又干又硬,每一道皺紋都像是用斧子鑿出來的。脖子上青筋爆出,狀如巖石,留著一部龐大的白胡子,朝天豎著一頭犬牙參差的白發。老周不肯講他的年齡,也不肯講他到底為什么要只身來到這島上。 我上島那天,在船上遠遠看到海面上浮出一個小島,實在太小了,簡直像個玩具,感覺都可以從海里撈起來帶走。我在船上看到岸邊似乎立著一個小小的人影。我一上岸,那人影便遠遠朝我伸出兩只手,跌跌撞撞奔跑過來,在大海的襯托下那人影顯得極小極輕,塵埃一般,似乎一陣海風便能吹跑。那影子飄了很久才落到我面前,我一看,居然飄來個紫黑色的老頭,白胡子在海風中飛舞,一張口就被他自己吃進嘴里。這么炎熱的島上,老頭居然穿著一身式樣陳舊古怪的三件套西服,到了面前他并未說一句話,只是盯著我使勁地看。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活人了。 他的目光很奇怪,像載重汽車一樣,轟隆隆直著就開過來,不會拐彎,盯著我一看就是半天,看得我心里有些發毛,還暗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穿反,褲子拉鏈有沒有拉好。后來才發現他不光是看我,看什么都是死死盯住一看半天,看個椰子也是,幾乎能在椰子上看出一個洞來,我才慢慢放下心來。那天他先盯住我看了好半天,然后過來和我握手,把我的兩只手抓住使勁搖,像是我們已經認識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握了好久的手,他才終于說出一句,吃了沒?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就說吃了。過了十分鐘,他又問了一句,吃了沒?我心想,這老頭記性不是很好啊。只好說,吃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連忙又問了一句,吃了嗎?問得很誠懇,像是生怕失了禮數。 那天,他為了迎接我,特意穿上了幾十年前的一套西服,是他*得意的一套衣服,布料好,做工講究,一直藏在箱底,輕易不拿出來。他一個人在這個島上已經生活了很多年,這么多年里只見過幾個漁民和曾經在島上采礦的十來個工人。隔段時間他會劃船去花蓮碼頭賣魚,換點日用品、換點茶和煙回來。 我問他為什么一個人來到這島上,他緊張地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對我說,我們不要談論這些。我很是詫異,又問他一個人在島上是怎么過的。他牢牢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分鐘,才慢慢開口道,吃飯、睡覺、干活、打魚,圍著島轉圈。我說,這么小的島,那一天得轉多少圈?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睛說,很多圈,數不過來。我說,你轉得不頭暈?那也不能每天就轉圈吧?他說,要干活的,每天都要打魚砍柴。然后又盯著我看了足足有五分鐘,忽然說,我藏著書,可以看書,我還有一臺錄音機,可以聽歌。島上有個工人還送了我一個舞廳里用的水晶球,水晶球的光是彩色的,能轉動,一打開就把屋子照得像個劇場。 我注意到他用了劇場這個詞,聽起來多少有點古怪。我又問,那你每天吃什么?吃魚?吃海帶?他繼續呆呆盯著我的臉說,靠海嘛,當然吃魚,我有時候出海打魚,有時候就在半夜下海捕魚,因為魚在晚上也要睡覺,你看它們一動不動地浮在水里,那就是在睡覺,有的大魚睡覺的時候大頭朝下,尾巴朝上,像蘿卜一樣。在水下拿手電筒一照它們的眼睛,它們就呆住了,都不知道跑,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和在樹上摘果子差不多。我自己也會種點菜。 我已經被盯得習慣了,不再覺得不妥,我說,一個人多孤單,你怎么不養條狗做伴?他皺了皺眉頭,笨拙地把目光從我臉上挪開,我都能聽見他目光挪動時的嘎吱嘎吱聲,機器缺油的聲音。他又死死盯住一片空地說,那些工人們以前在島上就養狗做伴,遇到一兩個月的寒潮,島上實在沒吃的了,就把自己養的狗殺了吃,像吃自己兒子一樣,吃的時候還哭,哭完了還要吃。再說了,狗*多就能活十幾年,肯定要比人早死,它死了你還是一個人,倒不如不養。我屋里有老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拿彈弓打屋頂上的老鼠玩,老鼠其實也挺好玩。 我先是感嘆,人無論在哪里,都能想辦法為自己找出些快樂來。繼而又覺得奇怪,問,你說的那些工人呢,怎么一個也不見?他呆著臉半天沒言語,好像并沒有聽見我的話,忽然,眉毛一挑,目光鈍而有力地從地上彈起,又向我臉上慢慢行駛過來,嘴里的話遲緩地跟在后面,對了,我還養了一套茶具,紫砂的,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當年我把它帶到島上來和我做個伴,真是帶對了,茶壺的壽命總比人長吧。我每天都要泡上兩壺茶,早上綠茶晚上紅茶,把那茶壺養得都包了漿。說著說著他忽然打住,目光移開又回來,正色問了我一句,你給我說說,你到底來島上干什么?我說,來守礦,這活兒沒人愿意干。這島上有磷酸鹽礦,其實就是海鳥的糞便化石。他把目光慢慢從我臉上挪開,說,守礦?告訴你吧,我早就不拍電影了,也不演話劇了,我現在就是個漁夫。我聽了這話心里覺得奇怪,但也沒敢再多問。 我們從此做了島上唯一的鄰居。他恪守著一套自己的禮儀,每次見了我都要先問一句,吃了沒?半夜也是如此,剛吃過飯也是如此,然后再熱情地長時間握手。上午剛握過,下午再握。握完手之后才緩慢進入聊天的程序,但聊著聊著,他的緊張和不安就會噌地被什么點著,在一片黑暗中忽然照亮了他那張紫黑色的面孔。他狐疑的目光從我臉上悄悄掠過。 但島上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多少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他**次邀請我到他屋里做客。他住的屋子是用礁石和貝殼壘起來的,看上去又白凈又明亮,屋檐下掛著一排魚干,像風鈴一樣叮當作響。一走進去卻咣當一聲就暗下去了,只見昏暗中漂浮著幾件簡陋的木質家具,有床,有桌椅,還有只柜子。做工粗糙,油漆都不上。我說,你還會自己打家具?他倨傲地點頭,在島上不靠自己靠誰?萬事不求人。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我才看到桌上有一臺古老的紅燈牌錄音機,還擺著一摞書,*上面是一本破舊發黃的《莎士比亞戲劇》。墻上貼著一張古老的世界地圖,還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節花自如。我說,這是什么意思?他點了一根煙,紅色的煙頭在昏暗中一明一滅,聲音卻似乎游弋在別處,他說,我老家是有四季的,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可是這島上沒有四季,永遠都是夏天,時間靜止不動,人會很難受,我就老提醒自己,在心里要有四季,要順應季節的變化,順應花開花落,才能做到自如嘛。我說,莫非喜歡老莊?他抽了一大口煙,然后用一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悄悄對我說,不要信什么老莊,那都是用來統治人的東西,到底活在哪個世道其實也不重要,記住,人活在自己的這里才*重要。在這島上沒人可說話,就更得多用腦子,要使勁地想使勁地想,一刻也不能停,不然腦子會銹住的。 我見床頭貼著幾張發黃的照片,便湊過去細看,好像都是話劇的劇照,演員很年輕,化著濃妝,認不出是不是他。我說,老周,這照片里有你嗎?他半天才感傷地回了一句,那是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們一起演的,那時候年輕嘛。我扭頭尋他,只見他的一圈輪廓正落在那把破椅子里,看不清面孔,只有一個紅色的煙頭在他臉上一閃一閃。我湊過去一看,他正叼著煙擺弄著桌上的一只木盒,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打開,居然是一盒提線木偶人。我細細端詳,木偶人都是用木頭刻出來的,有男有女,他還給這些木偶人縫了衣服穿上,身上掛著貝殼做的裝飾品,有的木偶人還有羽毛做的頭發,可見是女木偶。 他把木偶人拿出盒子,在桌子上整齊地站了一排。我低頭去看這些木偶人,在昏暗的光線里,他們看上去有眉有眼,栩栩如生,倒襯得我和老周像兩個誤闖進來的巨人。煙頭倏地亮了一下,老周噴出一大口煙來,用手指關節有節奏地敲著桌面,得意地說,看見了沒?我自己不能演戲了,就讓這些木偶人來替我演,這張桌子就是我的劇場,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世界劇場。名字起得是有點大,不過也沒關系,凡事都有它的道理,你說是不?這個木偶人是哈姆萊特,這個木偶人是他的朋友霍拉旭。告訴你,我是實在喜歡哈姆萊特,我認為他是莎士比亞發明出來的*了不起的人,他對自己研究得很通透,沒幾個人能趕得上他。你看他對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就只回答一句,隨它去,真是個英雄哪,英雄就應該是這樣的。我讓我的木偶人給你表演一段哈姆萊特臨死前的戲吧,現在,哈姆萊特和霍拉旭上場了。

我們騎鯨而去 作者簡介

孫頻,1983年生,江蘇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著有小說集《隱形的女人》《九渡》《三人成宴》《同體》《假面》《疼》《十八相送》《無相》《異香》《罌粟的咒》《自由故》《鹽》《魚吻》《不速之客》《裂》《鮫在水中央》以及長篇小說《繡樓里的女人》。曾獲《小說月報》十五屆百花獎、第八屆茅臺杯《小說選刊》年度大獎、第六屆《花城》文學獎、第六屆紫金山文學獎、第十屆《上海文學》獎、紫金人民文學新人獎、首屆《鐘山》文學雙年獎等

商品評論(1條)
  • 主題:787毫米×1092毫米,32小開本

    2024新春書市每滿30減10購買。定價42,標價15.1,到手價10.3。

    2024/4/10 9:07:28
    讀者:lih***(購買過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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