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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大眾讀者1. 致所有于青年困境中掙扎的“孤獨者” 本書選自阿乙青年時代的博客和日記。那時的阿乙從鄉下派出所走向城市出租屋,身份也從警察變成了寫作者,孤獨與漂泊的經歷化作一篇篇細小的敘事。 每一位青年都可能是“孤獨者”。他們是來到大城市的外鄉人、是愛情里獨自行走的人、是理想和現實交戰的人。阿乙經歷的細碎點滴將在更多人身上一遍遍重演,他們會在書中讀到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有可能的未來。 2. 從警察艾國柱到作家阿乙的蛻變之路,后來小說中人物和故事的源頭 阿乙以本書完成了孤獨而坦誠的心靈記載,也走上了從警察艾國柱到作家阿乙的蛻變之路。暗戀對象、父輩祖輩、職業生涯、思想火花……阿乙后來小說中的人物和故事,很多都可以在這本書中找到源頭,比如在《模范青年》中,周琪源依然沒有走出縣城(《于連》);火車那時給縣城帶來兇手(《偶然》),后來火車升格為高鐵,又帶來了《騙子來到南方》里的騙子唐南生…… 3. 新銳設計師謝翔操刀設計,立足文本打造整體設計 本書由新銳設計師謝翔操刀設計,立足文本打造整體設計。封面選擇一雙破舊的鞋子作為主視覺圖,一方面以鞋子象征阿乙由縣城到城市、由警察到作家走過的人生之路,另一方面以鞋子破舊、鞋帶松散比喻一種難以出門的孤獨感,進而引申為“孤獨”的境遇。 內文依據博客、日記的體裁,專門設計版式,疏朗有致,字號大小得當,適宜閱讀。封面選用藝術紙,專色印刷,手感精致。內文選用輕型書紙,滿足了閱讀舒適需求。 4. 譯林出版社新版阿乙作品系列新增品種,其余作品將陸續上市 2021年,譯林出版社啟動新版阿乙作品出版計劃,新版阿乙作品將以全新裝幀形式與讀者見面。此前已出版首部作品、中短篇小說集《騙子來到南方》。《寡人》是新版阿乙作品的第二個品種,也是首版十年之后的重版回歸。其余作品將陸續上市,包括《陽光猛烈,萬物顯形》《早上九點叫醒我》《灰故事》《情史失蹤者》等。阿乙經典作品,盡在譯林出版社。
寡人 內容簡介
《寡人》選自阿乙青年時代的博客和日記。經由一篇篇細小的敘事,阿乙孤獨而坦誠地完成心靈記載。暗戀對象、父輩祖輩、職業生涯、思想火花……阿乙后來小說中的人物和故事,很多都可以在這本書中找到源頭。在零散的文字中,警察艾國柱逐漸消解,作家阿乙走上臺前。
寡人 目錄
前史
前言
2011
2010
2009
2008
2007
2006
2005
起源
寡人 節選
縣城的活法 當我碰到和我說一種方言的人時,總會想到,在小城,人們像枝條被修剪、砍削,*終只剩權力和錢兩種價值觀。一個人如果在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還堅持理想,就會變成一只可笑的像得了癔癥的雞。成批的人在年少時有過這樣那樣的激情,*終幡然悔悟,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投身于小城價值觀的泥潭。八年前我辭去縣城公職,赴外打工,一直清楚自己是小城里言說的傻子,只是今天才**次聽人親口說起。所幸我也不想證明什么。 當年我依靠一種傻逼式的勇氣以及狗屎運氣離開縣城。而那個和我在一個辦公室掙扎,英語過六級,已考上研究生,同時在各類學報發表論文至少二十篇的同齡人周琪源,去年得鼻咽癌死在縣城。他做好一切準備,*終讓仁慈的單位撫恤了他的遺屬。 我們這些跑出來的小警察、鄉村教師、赤腳醫生,都有一種卑微的狂妄。沒有人比我們更愛出生于科西嘉島的拿破侖 · 波拿巴,愛于連 · 索黑爾,愛那些拼了命奮斗的人。而*終習慣在小城(在那里,新華書店里沒有幾本外國名著)生活的人,有一些像“日記門”里的韓峰局長一樣,日子過得滋潤起來。有一天我看見一段某局領導和女下屬的歡愛鏡頭,看到她在丑陋、肥胖的男上司面前純粹的歡欣,感到事情得到完全解釋。就是這樣的。當我們以為妙齡女子根本不可能和可以做爸爸的官員在靈與肉上結合時,我們其實沒想到權力(錢)這副潤滑劑。 在朋友寫的一本小說里,男主人公愛上“權二代”—不是遷就、忍受、投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完完全全、死心塌地的愛。我為他準確寫出這種狀態而激動。我在逃出縣城前,也歡歡喜喜地愛上一個足可給我家帶來無上榮光的女子。我總是忍不住要拉對方的手,好將關系鎖定下來,她稍微給點暗示,我便振奮一夜。有次她組織聚會,來了很多青年,大家面面相看,很快清楚彼此都是候選人,于是抖起競爭的羽毛來。后來我覺得路遙的《平凡的世界》不夠真誠,就是因為他寫了礦工和領導女兒發生純真的愛情(那種牛郎織女式的愛情)。我覺得這絕對不可能。這是作者在埋頭意淫。是卑賤性。農家子弟是有愛情,但那愛情是奇異的,它不是說你臉上長了一雙桃花般的眼睛,而是你臉上長了前途。 倔強 我在這時記起洪一鄉。那時我二十一歲,提著手電筒跟派出所同事小周去村莊轉悠,有時轉一小時,有時轉四五個小時。這取決于他。我腦子里永遠有事。就好像腿腳屬于小周,而靈魂屬于自己。即使小周招呼我一起抓嫌疑人,我還是在想著別的事。瞧到任務中間有一點空隙,我就倚著,或者坐著,專心想我的姑娘。到二十六歲我租住在鄭州城中村時,還在想著這件事。 洪一鄉距縣城六十七公里,路上沒有一粒柏油。有一間郵電代辦所,我常去看過期的《體壇周報》。有一家小賣部出售汽油,是只汽油桶,車輛來加油,店主便捉住塑料管吸上幾口,將汽油吸出來,接到油箱內。我時常在黃昏穿著內褲,赤腳走到河邊,靠在壩上讓水流沖撞腦袋。我看到洗菜的婦女對我嘻嘻笑著,光陰愈來愈暗淡,像棺材板蓋下來,黃昏因此變成黑夜。這里是世界的盡頭。 我喜歡回到房間里。他們敲不開門,帶著滿嘴的遺憾去打牌或者和女老師聊天。我待在房間,打開錄音機,永遠放一位臺灣女人的磁帶,坐著寫日記。每隔三句話就加一個感嘆號。我除開吃飯、辦戶口、洗澡、上廁所和外出巡邏,就待在這里,在粘著飛蛾的燈泡下,寫充滿感嘆號的日記。我總是在想著這個女孩。 今天我將她從女孩想成女人。我把很多人都活老了。她也老了。她的孩子在慢慢長大。她到死都不會知道有人用八年時間來楚楚可憐地想她。想起來那時在山頂一個村莊的場基,一個健碩的漢子赤裸著上身操持一把尖利的柴槍,就要扎死我,我既不顫抖,也不難受。我總覺得這是坦然。死了就死了。其實是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但我一直自我感覺是坦然。 那些日記下落不明,它應該空洞乏味。我記得我老是想哭,哭不出來,便想從生理上刺激。我會想演員是怎么說哭就哭的。當好不容易來了一兩滴眼淚,這事就有了悲壯的含義了。想一想,在世界盡頭,我一個人哭了。我為了這個女人談了很多戀愛,既為證明自己能談戀愛,也在不停拿人與她比較,她大獲全勝。我現在也不后悔這大段流失的青春。這件事讓我感到很多事不重要,錢多錢少不很重要,能否當官也不重要。沒有什么是特別重要的。即使我一開始就和她關系很好,過上甜蜜幸福的生活,也不重要。我和一個影子談了八年戀愛。 于連 “周起源醫治無效死亡了。” 二〇〇九年七月九日我從以前同事那里接到短信。不當處有兩點:一是名字是“周琪源”;二是用“病逝”“去世”會更好些。不過,這并沒有什么。這無非是外在的措辭上的考慮。 我不知道怎么回短信。我在分析這是不是一樁麻煩,我是不是得因此趕回江西一趟。在意識到他們會原諒我的缺席時,我變得輕松起來。因此在語言上盡量表達哀悼。這使我想到那些不想真心實意陪護病人的人,他們會買一些貴重而毫無作用的營養品送過去,以彌補內心的虧欠。 之后,我照常吃飯、上街、登錄開心網、睡覺,甚至比平日睡得更多了。透過窗戶,我看著城市的樓宇、樹木以及在路上奔馳的車輛,覺得自己和它們一起,構成無情的自然。我們是瀕死的人無法禱告和依賴的對象。 周琪源是和我一起考上省公安專科學校的。當時我們一屆老鄉,包括成教部的,有八九個。周和我們來往并不多,這主要是因為他只是寄居在我們縣的子弟,是知青的后代。我們老鄉之間會說親熱的方言,和他只有說普通話。語言這東西有時意味著尊嚴,有時又意味著交往的成本。大約十年后,當我從外地回到縣城公安局玩時,發現周琪源已經能講一些我們瑞昌方言,遇到講不出來的又用普通話補過去。這意味著他服軟、認命、投降了。胸有大志,天生麗質,而終于甘于世俗了。他認命的另一個標志是結婚生子。這次駕鶴西去,留下的孩子只有七歲。說到當年在學校和我們不太來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懸梁刺股,囊螢映雪,想通過不斷深造,走上一條去大城市發展的路。 畢業時,我拿著派遣證從省會回到九江市,蓋章后回到瑞昌縣。在縣公安局蓋章后,隨車到肇陳鎮,我說人生荒涼莫過如此,沒想到接我的車又往山里邊開。直到開到洪一鄉才停下來。這地方的路沒有一粒柏油,十幾米長的街道沒有一間商店有招牌。我就是在洪一派出所報復性地立誓,要從鄉到鎮到縣到市到省會到直轄市到首都到紐約,到更遠的地方實現自己。那時周琪源坐著另一輛吉普,被“發配”到黃金派出所。黃金鄉和湖北省交界,兩省群眾常為山林礦產資源發生糾紛。周也不想久居此地。 畢業一年多后,我和周琪源這兩個不安分的人都被調進公安局辦公室。我們被分配到同一間辦公室,對面坐。他靠門,我靠窗。他是先來的,位置是他先挑的。如今想來他之所以挑那個位置,是不想讓眼睛老去瞧門外的人。他要學習。他學的是對我們基層民警來說有些奢侈的英語。我常說生活在一個破縣城要英語干嗎,他不理我,每天像念經一樣背誦單詞。背完就找衛生紙擤帶血的鼻涕。那時我和外界來往的信函極少,我去領郵信都是幫他領。寄來的都是印刷品,要么是某個公安專科學校的學報,要么是《預審探索》這樣的雜志。有次我見封口不嚴,就把雜志扯出來看,看見他的論文果然發表在里面。這樣的印刷品來得多了,我就覺得他終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應該會調入九江市局、省廳,甚至是公安部。又過了些時日,寄給他的印刷品分量增加,竟有好幾斤重。他看都沒看,丟到角落。我剝開看,發現都是同一期的某學術雜志,有幾十本。我就惡毒地想,他自費訂這么多,是想和雜志社搞好關系吧。 那些雜志給作者署名時背后都帶括弧,注明身份。作者多是學院教授、副教授,也有省廳、市局理論口的,只有周琪源來自縣城公安局。看雜志的人應該都會詫異。我們縣局的人也覺得他是不一樣的人。那時有不少人(包括周琪源自己)相信他終究會去一間省里的辦公室,在那里從不抽煙的他抽上一根煙告慰自己,在那里他輕輕撫摸厚重的窗簾,俯瞰整個城市。他為此考上研究生,發表幾十篇學術論文,外語也好到呱呱叫。他可以說萬事俱備,*終卻死在縣城。 他之所以沒走成,一開始還是謎,后來就不算謎了。有一種說法很多人認為合情合理:在這個社會,上邊沒人什么用也沒有。周琪源進行的不過是一場無望的奮斗。縣城有不少這樣的人,平時你在菜市場、超市看不出他們有何特殊,等他們回家偷偷拉上窗簾拉小提琴,或者背誦偉大詩人的詩你就知道了。我很感謝顧長衛在賈樟柯的小城題材上更進一步,拍了一個叫王彩玲的做夢人。周琪源是王彩玲。在*后謝幕時他應該有一聲嘆息。他所期待的上級的調令、遠方的獎章、同行的掌聲,都沒有到來。陪伴他度過*后時光的只有家人和醫生。在醫院外邊有幾位在警校同學后來又一起分回瑞昌的同事。他們中的一位給我發來短信,告訴我周琪源死于鼻咽癌。 困獸 和歷史上任何一個星期六都沒有區別,我在今天醒來后,為如何度過它而發愁。在青云譜讀書時我就受到這種困擾,我記得有位朋友對著我訴苦,說咱們恐怕得了“周末恐懼癥”。 時間需要殺滅。有時我認為人類的一切事務都是為著殺時間。打仗是殺時間,談戀愛是殺時間,按照一夫一妻制生活是殺時間,外遇也是殺時間。生孩子是殺時間,多生代表充實。 認為人生苦短的人,可能在孤獨時也會嘆息時間太長。“時間太長”,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發現,而是一種不得不經歷的慘痛的事實。 四年前在鄭州,當我在周末下午從飽足的睡眠中醒來,總是要像困獸一樣朝著市區漫無目的地走。過城中村,想到拐彎轉角處或有一場艷遇,但經過的總是一個又一個水洼;走上城市寬闊的人行道,會奢望路上有救火車和急救車呼嘯而過,或者能目睹一次糾紛,但是并沒有。后來想去鄭州大學尋找一名叫鄭江波的報社實習生,給他電話,他說自己在備考英語四級。于是我在鄭大找三聯書店,問了很多路,找到看見它關門了。我又去廣場邊電影院,發現*后一場的放映也進行到了一半。 我只有買一份《舊聞周刊》回到租住的房間,一個字一個字地讀。房內散布著衣服浸泡過久出現的臭味。有點像是死老鼠的臭味。我有一次直接將它們倒進垃圾筒。后來我聽見從租住公寓的二樓或三樓傳來細微的呻吟聲,它漫長而沒有止境。我想到這棟公寓的野合者。第二天上班回來后,我發現公寓地面有鞭炮渣,一些人坐著,看得出來新亡故了一個人。我無法確定呻吟和病重是否有關聯。 我記得自己在一百四十元一個月的租住房內,為度過漫長的時間,寫了整整一筆記本的東西:我假設自己就要死了,利用*后一點時間去重返故人。 起源 今天我看到她。她坐在角落里,微弱的光芒一直停在她臉上。她在想著一件事,或者什么都沒想,一股哀怨的氣息像泉水從眉宇間汩汩涌出。她在發怔。她這會兒還不知道我像一個深受感染的旁觀者,揪心地看著她。這是我**次喜歡一個異性,像封閉的山谷猛然敞開,大風無休無止地刮進來。
寡人 作者簡介
阿乙,江西瑞昌人,生于1976年。出版有短篇小說集《灰故事》《鳥,看見我了》《春天》《情史失蹤者》,中長篇小說《早上九點叫醒我》《下面,我該干些什么》《模范青年》,隨筆集《陽光猛烈,萬物顯形》。2021年出版中短篇小說集《騙子來到南方》。作品被翻譯成十種語言二十個品種。2011年,阿乙憑借《寡人》獲第十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新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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