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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經典(大學)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1160247
- 條形碼:9787551160247 ; 978-7-5511-6024-7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人與經典(大學) 本書特色
《大學》原是《禮記》中的一篇,朱子將其抽出,列為“四書”之一。大學,又稱“太學”,古時之大學也,清曰“國子監”。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即志于大學,此大學非專指太學、國子監,乃學大人之學也。大學為學之目的,所學當用于所行,在求達大人之境界,以立不世之功。 1.一代國學宗師、大隱儒士愛新覺羅·毓鋆沉潛臺灣六十余年,書院講經真實記錄,敢于直面現實,直指當下人生。 2.讀《毓老師說大學》,增加民族自信心,正如毓老師說:“入中國則中國之,所有宗教都有末世,只有中國思想沒有末世,中國文化是生生不息、是永恒。” 3. 中國歷代對經典的注解,從秦始皇到清朝都不敢把真經義講出來。幾千年來講學術都是奉旨行事,看《毓老師說大學》,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經典的真實面目。 4.愛新覺羅·毓鋆,清朝禮親王代善裔孫,末代皇帝溥儀伴讀,跨世紀zui后一位經學宗師,師從陳寶琛、王國維、柯劭忞、康有為、梁啟超、陳寅恪等國學大家,學生有劉君祖、蔣勛、江丙坤、江宜樺、林義正、孫中興、溫世仁等學界名家、政商名流。 5.他是隱士,傳授的卻是治國平天下的學問;他是滿人,發揚的卻是華夏奧旨;他自幼遍享王府鐘鳴鼎食、錦衣玉飯,中年后卻對清苦生涯安之若素;他曾經活躍 于歷史政治舞臺,驚天動地,來臺后卻旋即隱居民間,默默傳授中國學問,前后長達六十余年,這就是一代奇人、經學宗師愛新覺羅·毓鋆。
人與經典(大學) 內容簡介
本書由皇家名儒愛新覺羅·毓鋆口授心傳,學生整理而成。本書以毓老師1999年于奉元書院講述《大學》內容為底本,參以相關授課內容為補充。另補加《大學》講古本及編者白話翻譯,以方便閱讀,掌握要點出處。堪稱毓老師歷年講述《大學》之大者。
人與經典(大學) 目錄
導??讀 / 1
經一章 / 8
傳**章 釋明明德 / 60
傳第二章 釋新民 / 64
傳第三章 釋止于至善 / 69
傳第四章 釋本末 / 88
傳第五章 釋格物致知 / 92
傳第六章 釋誠意 / 94
傳第七章 釋正心修身 / 106
傳第八章 釋修身齊家 / 108
傳第九章 釋齊家治國 / 111
傳第十章 釋治國平天下 / 121
附錄一 《大學》原文 / 167
附錄二 《大學》譯文 / 172
人與經典(大學) 節選
經一章 《大學》《中庸》前面均為“經”,《中庸》**章為經;后面為“傳”,解釋經的;“經”明白,后面“傳”就明白。《學庸》兩“經”并著講,可以了解得深刻些。要點先明白,每句話要真明白。好好讀,盡己責任,于后世亦有用。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為天地立心,尊生),在親(又當“新”)民(為生民立命,衛生),在止于至善(為萬世開太平,榮生)。 “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三個“在”字有深義,不只是肯定,而且是不離。“在”,有自在義,如《心經》的“觀自在”。要面對實際,實際即“在”,自在,皆自明也,皆與生俱來的,非自外求得之。 “堯舜,性之也”(《孟子·盡心上》),“天命之謂性”,人人皆可以為堯舜,因為人人皆有堯舜之明、堯舜之性。本身就具有,何以沒有用上?被烏云遮蔽了!烏云一散,就都露出。都有“自在”的東西,就是沒有用上。有,但是糟蹋了,因為“眼耳鼻舌身意”(佛家之六根)、“色聲香味觸法”(佛家之六塵)、五蘊(色蘊、受蘊、想蘊、行蘊及識蘊),而浪費了我們自身的寶貝。 不必外求,每個人都有“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心經》),如五蘊沒有空,又如何明?皆自明也,就看你用在什么地方。明德,性德,生德,只要沒有受外誘之私,懂了,就能用上。 佛經的漢譯本不錯,《心經》文章至美,意境至深!《心經》無法增減一字,《金剛經》無一重復的話與意思。《金剛經》開經偈:“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義。”此四句為武則天所寫,不得了,多聰明! 我講的是“無上甚深微妙法”,非講字面,要開你們的腦子。講到生活,故“不可須臾離也”(《中庸》)。若書為書,我為我,乃亂。 不孝,不承認有個“元”,失本。“孝為德本”(《孝經·開宗明義》“夫孝,德之本也”),永不能變。我剛來臺時,臺灣人安分守己,完全是中國人,每家有家廟、家堂,每天給祖宗上香。 臺灣要好,必自恢復孝道開始。極樂世界無不孝之人,“佛在家中坐,何必遠燒香”?不自根上來,將來想好也辦不到。臺灣今天連吃也無真滋味了,什么都有,但什么都不像。 大學之道,學大之道。學大,法天,學天,即天學。學天的方法,首要“在明明德”。“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身曰心”,命、性、心,三位一體,乃是與生俱來的,但易受外誘之私的蒙蔽,因為“人心惟危”,心猿意馬,所以必加“明”的功夫。 “在明明德”,前“明”字為動詞,宣揚,也是功夫所在;后“明”字為名詞,“明德”指性(生),即“本然之善”。“在明明德”,性生萬法,自根本斷除迷信。 “生”的觀念源自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老子·第四十二章》)孔子“改一為元”,元生萬物,更為進步。 孔子不言生,也沒說誰生,而以“乾元”“坤元”為“資始”“資生”。資始、資生,“資”,借也。元,有兩性,曰“乾元”“坤元”。不說生,而說含,坤卦“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元,含乾、坤兩性;乾、坤中皆含元,故曰“乾元”“坤元”。“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至哉坤元,萬物資生”,“資”字*重要,無一東西是單獨成事的,“乾元”“坤元”相資而“始”、而“生”,為**代。 第二代生之機即“明”,能終始萬物,加“大”為贊詞,故曰“大明終始”。“明”,能終始萬物,終而復始,“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易經·乾卦》) 《易經》的構思,其思想之致密,真是不可思議!如學數學,必得還原才行,依經解經即是還原思想。此為幾千年前中國人所寫的,故稱“夏學”,不分今古文,凡是中國人的智慧都吸收。夏,“中國之人也”(《說文解字》,下簡稱《說文》),有別于夷狄。每個都有界說。《易經》絕非成于一人之手。 萬物何以能生生不息?因為有“明”。明,乃“繼之者”,繼元,“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易經·系辭上傳》),故曰“元者,善之長也”(《易經·乾卦·文言》)。元,始萬物者;明,第二代,接著元的,終始萬物。雖沒說“性善”,但也說“善性”了。 “在明明德”,“明德”乃終始之德,“日往則月來,月往則日來,日月相推而明生焉”(《易經·系辭下傳》),“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易經·系辭上傳》),日落月起,月落日起,終而復始,故能生生不息。“大明終始”,終始萬物的是“明”,而始萬物的是“知”,“乾知大始”(《易經·系辭上傳》)。 “在明明德”,即明“尊生之德”于天下。“在”字,是肯定的。尊生之德,即生生不息,是大本。所以,宣揚“明”之德是每個人的責任。 “在明明德”,要明“明之德”于天下。何以**步必明“生生之德”于天下?天有好生之德。“生,仁也”,桃仁、杏仁、瞳仁,代表生機、生命。明仁德于天下,既學天,天*大的德即好生,亦即仁,仁心、仁術、仁德、仁人。仁者愛人,仁者無不愛也,所以要“尊生”。“明”之本能即機,能終始。終始為天之道,亦即自然之道。 “大明終始,六位時成”,“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易經·乾卦》)。到七了,七日來復,一陽生,地雷復(こ)。一者,用之端、用之首,終而復始,“復其見天地之心乎”(《易經·復卦》)。始,是天地之心,資始;生,是天地之德,資生。一元復始,始其天地之心,生其天地之德,故曰“天地之大德曰生”。始其天地之心,即張載(1020—1077,北宋理學家,也稱橫渠先生)所謂“為天地立心”(《橫渠語錄》)。 “復”,為道之機、生之機。以天心為己心,是機。以生機為己心,以率性為己志,此為實行的入手處。讀書人必得有天心,以天心為己心,為天地立心,“復其見天地之心”,以性智為己志,“率性之謂道”。性為智海,性生萬法,圣人自師己性。 “在明明德”,首先要報恩,報生生之恩。孝是責任,要報恩,奉元孝至德,何以要“明明德”在此。祖師廟每年祭祀,即在報德,崇德報恩。如大家都真懂“明明德”了,怎能到今天的地步? 一個人不孝、不慈,活著又有什么意義?人的價值就在“孝”與“慈”,孝生我者,慈我生者。“明明德”,就是要報答孝與慈,讓老的、小的看你是個寶。今天的人沒有明白自己的責任,因此社會問題層出不窮,家庭、青少年問題多,錯誤在哪里?應追本溯源,自根上解決。好好玩味,真懂、深入,皆功夫。 家貧出孝子,板蕩識忠臣。今天的物資豐富,但是人性沒了!*要是有德,有學問不足以為貴,有德才能夠發揮。我的經驗豐富,將來你們自己不餓死,已經不錯了。認為自己聰明的,絕對是呆子。 國稱“中國”,那要如何用中?乃有《中庸》一書。《學庸》是學大、用中,也就是學天、用中。立德,“信則人任焉”(《論語·陽貨》)。《學庸》為立本之道,“本立而道生”(《論語·學而》),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其次“在親民”。朱熹以為即“新民”,王陽明則作“親民”。親民與新民,層次不同。親民為入手處,無親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論語·子張》),沒和他處得親,想要改變他,他以為是在壓迫他。由親民然后新民,先親民才能新民,即自覺覺人、先覺覺后覺。使百姓明白生之道,生就是性,就能盡己之性,發揮自己的性能了。 學生,“生”的意義包含很多,小孩開始受教即是學生,要學自己的生,生己,亦即衛己之生,是內圣之道;其次,要學生民之道,即衛眾人之生,是外王之道。衛生,不可以侵害別人。“生生之謂易”(《易經·系辭上傳》),生民。政治如為生民之政,即仁政,生民之道亦即“為生民立命”。 為生民立命,即“作新民”,叫百姓必得進步,此必經過“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幾個階段,是有生命力的,并不是禪宗的,是不斷地賦予新生命,使他認識自己生命的可貴。 “教化流行,德澤大洽,天下之人,人有士君子之行,而少過矣”(《春秋繁露·俞序》),人人皆可以為堯舜的境界,*后,達“見群龍無首,吉”(《易經·乾卦》)的境界。 *終則“在止于至善”。“元者,善之長也”,元,是善的老大,至善,孔子“改一為元”。“至善”,是*善,所以是“善之長”。有老大,必有老二,“繼之者,善也”。“在止于至善”,所以“知止”重要,修止觀(止,止息一切妄念;觀,觀察一切真理。止屬于定,觀屬于慧),無此一功夫,則什么也成不了。知止,而后有“定、靜、安、慮、得”,“無入而不自得”(《中庸》)。 “定、靜、安、慮、得”,與禪的境界一樣,打坐必心里頭定了才能生效。心定,行亦禪,坐亦禪,不是坐多久,而是定的功夫有多久。決定了,是對事決定。心必能定了,才能學。如每天心游蕩,想學東西達一境界不可能。心不放,慢慢就能深入。 沒懂得求什么,怎知要得什么?求而未得,即失敗。智慧如不進步,又怎么做事?人和禽獸相差,就在那個“幾希”!明白了,才知道要怎么做。 破壞容易,建設太難了!我是在審訊你們,并不是講書。這是我的絕活,是書中找不到的。奉元書院的學生必要有兩個條件:有德、有腦。 孔子問禮于老子,老子說:“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萬物”;孔子求一,老子說:“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老子·第三十九章》)孔子得一了,對弟子說“吾道一以貫之”(《論語·里仁》),但《論語》中沒有告訴弟子要如何得一。孔子得一以后,可能后悔了,*后以“元”取代“一”,以元生萬物,思想更為圓融。 孟子雖承受孔子之學,自稱“乃所愿,則學孔子”(《孟子·公孫丑上》),但是他的*高境界也只是到“王道”而已。 孔子的“元”,實為董子所繼承,董子說“惟圣人能屬(zhǔ)萬物于一,而系之元也”(《春秋繁露·重政》),屬一系元。奉元書院講“屬一系元”,屬于一系于元,培元,止于元,奉元。讀孔氏之書,要求一,得一,*后奉元。 “元”為善之長,那“一”是小弟。止于一,是《論語》的境界,“吾道一以貫之”;止于元,則為《春秋》的境界,《春秋》變一為元,孔子“志在《春秋》,行在《孝經》”(《孝經鉤命訣》。《春秋公羊傳》何休序“昔者孔子有云: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 一部《春秋》講些什么?撥亂反正。求一,止于一,正也。《易》“蒙以養正,圣功也”(《易經·蒙卦》),養正,“在止于至善”,止于元。培元,元培了,然后奉元行事。 你們如真用功,也必得三年,絕非一日之功。真用功可不易,得累死!筆記要時常玩味,串在一起。真明白了,則一生受用不盡。依經解經,經必得通。 《孫子》(即《孫子兵法》,下同)至少得一段一段研究。《孫子》會背了,一生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會背才能熟,熟了才能玩味,熟能生巧。 光知不能用,乃廢學,不能以時出之,俟時而出。因不知時,不知什么時候用上。應于自己本能上建樹自己。如先搞人際關系,一旦野心家失勢了,能靠得住? 元為道根,故為“善之長”。我“釋一元”,即得自清人汪中(1745—1794)的啟示(《述學·內篇一·釋三九》)。 中國的道統:堯傳舜,“天之歷數在爾躬,允執其中”(《論語·堯曰》),“允”字功夫重要,否則抓不住“中”。中國人以中道治事,找平衡點。知缺多少,則加上多少力量,即成平衡點,矯枉必得過正。 立本,本立而道生,“允”,信,誠也,**步功夫,則有米可做壽司。“中”,中道,油、酒、米、面。功夫天天練,越練越純熟,就發揮作用了! 舜時,環境復雜,“舜好問而好察邇言”(《中庸》),要遏惡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把“執中之道”傳給了禹。 禹時,環境更為復雜,用十六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古文尚書·大禹謨》)“精一”與“允中”。所以,中國學問即“一”與“中”。 《大學》與《中庸》這兩部書要好好重視。《中庸》講中之為用,即如何用中;《大學》講一,人“得一”了才叫“大”,“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后“與天地參矣”,“天地人,三才之道”,天人合一的境界。 求一,得一,止于一,正也。正,是與生俱來的,并不是外來的,必下養的功夫,孟子所謂“我善養吾浩然之氣”“直養而無害”“是集義所生者”(《孟子·公孫丑上》),直養、率性。試問自己又存多少浩然之氣?你們*缺“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易經·乾卦》)的功夫了。 自出生,就要尊生,要明白生的可貴。生了,就必得養,還要養正,“蒙以養正”。養正,知止而后有得。止于一,即正,得正即得元。沒有學正,又怎么返正? 《春秋》在“撥亂反正”,養正的入手處,要改變器質,自成“器”(《易經·系辭上傳》“形乃謂之器”)、成“大器”(《管子·小匡》“管仲者天下之賢人也,大器也”,《老子·第四十一章》“大器晚成”),*后則“君子不器”(《論語·為政》)。 正,止于一。正,是與生俱來的,“蒙以養正”,蒙昧時即要養正,開始就不要有毛病。“不遷怒”(《論語·雍也》),檢討自己更能生智慧,檢討別人則是掩飾自己,此即養正的功夫。有“正”之德了,“子帥以正,孰敢不正?”(《論語·顏淵》) “養正”了,不要丟失,要“居正”;跑掉了,就要“求其放心”(《孟子·告子上》),要天天下功夫。“求其放心”至此,就可以“撥亂反正”。 到撥亂反正了,即達華夏、大同,完成孔子的《春秋》之志,此即中國人的責任與志,“善教者,使人繼其志”(《禮記·學記》)。 “止于至善”,多少注解講的都用不上,因為不知道要如何做。“至善”,乃是善之至,沒有能比得上的,是老大。我此解,因為找到“元者,善之長也”,是有根據的,故“至善為元”,意義深刻!“止于至善”,即“止于元”,因為孔子“變一為元”。一為元,故又為“止于一”,即正也。 經書中的“大哉、至哉”“至圣、至善”,均有至高無上義,自“元者,善之長也”可以相印證。 屯,篆文屯,字形如豆芽菜,象草木之初生,難也,《易經·序卦傳》曰:“屯者,物之始生也。物生必蒙。”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就懂得哭、吃,即“蒙”(《易經》第四卦)。 因為蒙,所以要上學,向**個啟蒙師磕頭。“蒙以養正,圣功也”,因生完必蒙,從蒙開始就要養正,要自本身具有的“正”培養之,不使之跑掉;有此功夫,結果成就“圣功”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成功,乃是高得不得了的圣功。這個正,并不是教來的,而是養的,因為它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本身與生俱有的。 正是什么?性命也。“各正性命”,把性命變成正,就含有作用,養正即養性命。要如何養?“保合太和,乃利貞”,保合以養性,太和以養命。不能只養一天,故必“居正”,亦即守正,才利于正固。居正,安正,“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不論在什么環境皆必于是,守死善道,至死而后已。 故“止于至善”,是“止于性命”“止于正”。做事,順著人性做就是道,“率性之謂道”,此解馬上能用上。此正的作用大,故為政必先正名,“必也正名乎!”(《論語·子路》)“子帥以正,孰敢不正?” 養正的目的,是在達圣功,所以《易經》的**個圣訓,即是“蒙以養正,圣功也”。圣功,即是一統、元統、仁統、性統。問:“天下惡乎定?”曰:“定于一。”問:“孰能一之?”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問:“孰能與之?”曰:“天下莫不與也。”(《孟子·梁惠王上》)人人與生俱有,都能率性。 既是養正了,那平日就得居正,此事太重要了,故曰“大居正”(《春秋公羊傳·隱公三年》《傳》曰:“故君子大居正。”何休注“明修法守正,*計之要者”),“大”即贊詞,《春秋》一書即“養正圣功”的注解。《大易》講“養正”,《春秋》講“大居正”,故《大易》與《春秋》相表里,一為體一為用,體用合一。 止于一了,所以“變一為元”為至高境。自養正,成圣功,到居正、一統。一統,即用“一”統天下,而非統一,故曰:“王者孰謂?謂文王也。”(《春秋公羊傳·隱公元年》)《春秋》講“大一統”(《春秋公羊傳·隱公元年》《傳》曰“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也”)。 怎么造謠,不能沒有元。熊十力找到元了,寫《乾坤衍》(熊十力衍乾、坤兩《彖傳》之書),跑**棒;我們抓住元,奉元,跑第二棒。 不要盡作“文抄公”,要善用頭腦。慢慢讀,講學要實用,有所得了,故心中悅,“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必有所談;別人不懂,自己心中還不慍,“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論語·學而》) 孔子“五十以學《易》”(《論語·述而》),“五十而知天命”(《論語·為政》)。“天命之謂性”,命、性、心,一也,“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孟子·盡心上》),“不知命,無以為君子”(《論語·堯曰》)。知天命了,才能盡性、盡天命,志在《春秋》。止于一,即大一統。宇宙間大一統,即華夏、大同。《大易》與《春秋》都是“元”的成就,因此要奉元。 知道中國人的思想了,才知道中國人的責任所在,明道任仁。中國人的責任是“舟車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隊(墜),凡有血氣者,莫不尊(之)親(之)”(《中庸》),因為我們衛其生,此即華夏、大同了。 知此,懂得責任了,將來可以為弱小民族謀幸福,可以用自己所長,教其耕田、種地、養蠶,有謀生之能。拿他們當兄弟看,共存共榮,不用槍炮打人,此即大志、大事業,“舉而措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易經·系辭上傳》)。“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論語·子張》),能“有始有卒”干到底就是圣人,精神一到,何事不成? 《學庸》在學大、用中,完全不是空話。有此一觀念了,再看朱注,朱子將“大學”說成與“小學”相對,將真義講丟了,講成學校的階段。朱子是儒禪,有其時代環境。 我們要依經解經,發掘祖宗的智慧泉源,古人的智慧周正。要懂得讀書的技巧,才能得出結論。我所講的,一切注解都沒有。你們要養正,是自己要會想,不是我教你們正,每天以此解決問題。我書摸太久了,每一個問題都有解答。 孔子何以志在《春秋》?社會不應用武力,應用“一統”,即“通志除患,勝殘去殺”(此師尊句:《易經·系辭上傳》“圣人以通天下之志”,《春秋繁露·盟會要》“圣人者貴除天下之患”),通天下之志,除天下之患。《論語·子路》“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善人自師己性,用性智,故善人相繼治國,可以達到沒有殘暴、沒有殺戮的境界。 一即元,元為體,一為用,是終始、生生不息的。資始,經“知”“易”(《易經·系辭上傳》“乾知大始”“乾以易知”);生生,生了又生叫“明”,所以“大明終始”。始叫易,生叫簡,“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經·系辭上傳》“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 從始到生,幾十年即斷絕了,必使之終而又始、生生不息,其機即“明”,故曰“大明終始”。 《乾坤衍》衍得相當好,就熊先生說明白了。看《易經》是什么,何以老祖宗能有如此致密的頭腦?后人有講明白的?我整天猛想,“思之思之,鬼神通之”(《管子·內業》云“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而不通,鬼神將通之”),不二法門即“精一不二”,不想入非非。每天想得不精不一,乃沒有智慧。 沒有比做人再難的!做學問也是做人的一部分。我就佩服王弼有才華。
人與經典(大學) 作者簡介
愛新覺羅·毓鋆(1906-2011),清太祖努爾哈赤次子禮親王代善裔孫,號安仁居士。 六歲始,為末代皇帝溥儀伴讀,師從陳寶琛、羅振玉、葉玉麟等大儒,十三歲讀畢十三經并可以背誦四書五經,一生多次研讀《四庫全書》,通達古代經史子集之學。他雖出身皇族,卻猛烈批評帝制;壯年曾經叱咤風云,晚年安居斗室講學直至仙逝。 其講學注重因時舉譬,倡導經世致用,使古代四書五經、諸子百家學問煥發了新時代的活力。毓老先生世壽一百零六歲,教學六十四年,及門學生與授業弟子數萬人,遍及海內外與各行業,被譽為兩千五百多年孔子儒學的當代集大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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