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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2038446
- 條形碼:9787552038446 ; 978-7-5520-3844-6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本書特色
本書探討了三種不同類型的女性人生:不依賴他人的、不囿于母職的、不懼怕衰老的。莫娜??肖萊認為“女巫”是唯一通過自身來持有某種能力的女性原型,不因其他人而被定義,所以,作為這種力量的承繼者,現代女性也可以獨立生活,自然老去,掌控自己,這種探討和思考為女性提供了更多的人生可能性。
本書曾榮獲2019年《心理學雜志》散文獎(Prix de l'essai Psychologies-Fnac 2019)。
“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內容簡介
獵巫運動曾為我們打造了某種令人恐懼的女巫形象:她們施行邪術,她們頑固不化,她們衰老丑陋……然而,這首氣勢磅礴的意識形態之詩遍布著厭女情緒的韻腳,其余風依舊浸染著當今世界對女性的評判。莫娜·肖萊為我們除去了掩人耳目的矯飾,呈現出真正的“女巫”形象:她們獨立生活,她們自然老去,她們掌控著自己的身體與性。
這里探討的是三種不同類型的女性人生:
不依賴他人的——自主權并不意味著關系的缺失,而是可以建立關系,但這些關系必須尊重我們的完整性、我們的自由意志,讓我們能全面綻放,而不是自我束縛;
不囿于母職的——改變自己的命運,或者只是讓日子變得有希望,都得先讓生孩子變成隨心所欲、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一件事;
不懼怕衰老的——女人并不是非得保持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她們接近有權利用另一種面貌、另一種美麗來豐富自己。
“女巫”是專享通過自身來持有某種能力的女性原型,她不因其他人而被定義,所以,“女巫”的繼承者們,請承繼這種力量,為自己而綻放吧!
將這一輩子活成你們能做到的優選的樣子!
“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目錄
目 錄
致謝
導論 女巫繼承者
“今人之犧牲品,非古人之犧牲品”
有女過界者,斬其首
一段被否認或虛幻化的獵巫史
從《綠野仙蹤》到《精神之舞》
暮光里的女巫
獵巫史是如何塑造我們的世界的
藝術與魔法:激發女性的力量
**章 自己過活:女性獨立的災禍
福利大嬸、女騙子與“自由電子”
女冒險家,禁忌典范
反抗者須知
火刑架的陰影
誰是魔鬼?
不想被“消融”的女人:自己定義自己
“服務”的本能反應
“母性鐐銬”
第二章 不育之欲: 無子,也是一個選項
奔向其他出路的沖動
關于(不想)生育欲的微妙變化
缺乏思考的區域
對女性生育自然觀的挑戰
發現生命的“林間空地”
不可接受的生育言論
*后的秘密
第三章 頂峰之醉: 打破“老巫婆”形象
春歸人老
“人心自有它的道理”
對固有形象喊停
當女性開始回答時
邊界的女衛士
“卑劣”的專屬形象
被妖魔化的女性欲望
“創造另一項法律”
第四章 將這個世界翻轉過來——向自然宣戰,向女性宣戰
“‘在哪方面’卓越?”
自然之死
德勒夫、坡坡科夫與別人
女子之言不足信
潛在團結的誕生
把病人當人看
當不理智不在人們以為的那一邊時
另一個世界的雛形
“瘋女仆”的造反
想象一下,同時進行兩場解放
“您的世界不適合我”
“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節選
導論 女巫繼承者
說起女巫,人們一定會想到華特.迪士尼公司出品的《白雪公主》里的那一位: 黑色風帽下是一頭泛白的亞麻色頭發,鷹鉤鼻上長著一顆肉疣;咧嘴笑時,滑稽地露出一顆僅存的下門牙;邪氣的眼睛上方綴著一對密匝匝的眉毛,愈發襯得表情不懷好意。但對我童年影響*深的并不是她,而是回暖日的蓬蓬婆婆(Floppy le Redoux)。 蓬蓬婆婆出現在《被偷小孩的城堡》里。這是瑞典童話女作家瑪利亞.格瑞普(1923—2007)寫的一本童書。故事發生在某塊幻想出來的北歐地區。蓬蓬婆婆生活在一座小山頂的房子里。房子頂上罩著一棵老蘋果樹,老遠就能瞧見這棵老樹在天邊的剪影。這地方寧靜又美麗,但鄰村的人都盡量避免踏足此地,只因為這里之前立過一座絞刑架。到了晚上,人們能看到在那棟房子的窗戶上有一道微光。那是這位老婦人在紡布。她一邊紡著布,一邊和她的烏鴉索隆(Solon)聊天。索隆是只獨眼烏鴉。它往智慧井(Le puits-de-la-Sagesse)里探了一下身子,就丟了一只眼睛。*打動我的并不是這位女巫的魔法,而是她散發出來的氣韻:靜謐、玄秘,又洞悉一切。 她的行頭讓我著迷:“她出門時,總是裹著一件寬寬大大的深藍色斗篷。斗篷的大領子迎著風,圍著她的頭,發出蓬蓬的響聲。”蓬蓬婆婆這個綽號由此得來。“她也會戴一款奇特的帽子。高高的帽頂是紫色的,上面裝飾著幾只蝴蝶。從帽頂上垂下幾朵花,散布在軟軟的帽沿上。”人們在路上碰見她,都震懾于她那雙藍眼睛里的光芒。“那雙眼睛不時變換著光彩,著實有種魔力。”或許就是受了回暖日的蓬蓬婆婆的形象影響,后來當我接觸時尚時,我蠻欣賞山本耀司那些帶著壓迫感的作品。他的衣服是寬寬大大的,帽子也大到沒邊兒,像是布料堆起來的避難所。這種審美與主流背道而馳。在主流審美中,女孩們應裸露盡可能多的肌膚,解鎖盡可能多的穿衣方式。在我的記憶中,蓬蓬婆婆像是一個護身符、一道仁慈的陰影,給我留下了女人可以何等大氣的*初印象。 我也愛她的隱居生活,還有她與社群的關系: 既疏離又暗自關聯。婆婆的房子所在的那座小山,仿佛保護著那個村子,“就像把它攏入羽翼之下”,作者瑪利亞.格瑞普如是說。女巫是這么織著超凡的毯子的:“她坐在紡織機前,一邊沉思一邊勞作。她的思緒圍繞著村民們與他們的生活。直到有天早上,她發現,她預見了他們要發生的事情。她湊近織匹,從她指下自然流淌出來的花紋中讀出了他們的未來。”當她難得又短暫地出現在村里的街道上時,路人就看到了希望。之所以叫她“回暖日”——這也是個綽號,因為沒人知道她的真名——就是因為她從不出現在冬天。當她再出現時,就預示著春天快要到來了,即使她出現那天的氣溫是零下30度。 不管是《亨塞爾與格萊特》(Hansel et Gretel)里的糖果屋女巫還是慕夫塔街(rue Mouffetard)的女巫,抑或是俄國童話里住在雞腳小木屋里的芭芭雅嘎(Babayaga)女巫,這些讓人不省心的女巫們帶給我的感受永遠是興奮大過排斥。她們激發著你的想象力,帶來一陣醉人的戰栗,帶著你去冒險,奔向另一個世界。小學下課時,我和我的同學們都在學那個居住于院子灌木叢后頭的女巫,借此來重拾在冷漠的教育體制下日漸麻木的自我。危險感助長了雄心壯志。你會突然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人畜無害的標致與清風拂面的和善并不是唯一可想象到的女性命運。少了這份暈眩感,童年就少了點兒滋味。因為蓬蓬婆婆的存在,女巫之于我絕對是一個積極的形象。她擲地有聲,懲治惡人;她讓你感受到報復那些曾經看低你的人所帶來的暢快淋漓。有點兒像鬼馬小精靈(Fantômette),但婆婆是用她的精神力量,而非穿著體操緊身衣的小精靈所使用的體操技巧:因為我討厭運動,所以女巫那一套甚合我意。透過她,我曾經想過,作為女性,或許還有另一股力量加持。但那時候也有一個模糊的聲音提示我:或許正好相反。從那以后,無論在哪個角落看到“女巫”這個詞,我總能被瞬間吸引住,仿佛它宣示了“我”體內一股潛在的力量。這兩個字眼咕嘟咕嘟地冒著能量的泡泡。它讓人想到某種接地氣的學識,與生命直接相關的力量,某種被正統學問蔑視或排斥但卻在現實中被反復證明并積累起來的經驗。我也喜歡將其視為某種藝術,讓人窮其一生精益求精、傾注所有熱忱的藝術。女巫代表著跨越所有支配、所有限制的女性;她趨近至柔,她指明道路。 “今人之犧牲品,非古人之犧牲品”
我曾經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意識到,在我所接觸到的文化產品中,關于女巫超能力的描寫包含著過分渲染的奇技淫巧以及有關人物形象怪異的誤解。要知道,“女巫”這個詞在成為想象催化劑或榮譽稱號之前,曾是*糟的恥辱符號,是莫須有的罪名,曾為數以萬計的女性帶來酷刑與死亡。獵巫運動這段發生于歐洲16—17世紀的歷史在集體意識中占據了奇特的一角。關于巫術的判詞都集中在某些怪誕的誣告上: 比如夜間飛行去參加巫魔夜會,再比如與魔鬼合謀或與魔鬼通奸。這些罪狀仿佛把她們拉入了非現實的領域,將她們剝離了真實的歷史。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個騎著掃帚的女人的形象,來自馬丁.勒.弗朗(Martin Le Franc)的《女性冠軍》(Le Champion des dames)(1441—1442)的手稿空白處,其姿態輕佻且滑稽。她像是從蒂姆.波頓的電影里跳出來的,或是從《神仙俏女巫》(Ma sorcière bien-aimée)的片頭里,又或是從萬圣節某個裝飾物里蹦出來的剪影。但當時,她在1440年前后的出現揭開了幾世紀痛苦的序幕。當史學家吉·貝奇特(Guy Bechtel)說到巫魔夜會這一形式的誕生時,曾寫道:“這首磅礴的意識形態之詩殺伐無數。”至于性折磨,其真相想必都消解于女巫在人心中激起的淫邪之相與騷動不安里了。 2016年,布魯日的圣讓博物館(Musée Saint-Jean de Bruges)舉辦了一場主題為“勃魯蓋爾的女巫”的展覽。勃魯蓋爾這位佛蘭德斯大師是**位圍繞女巫這一主題進行創作的畫家。展覽中的一塊壁板上羅列著幾十位本市女性的名字,她們被認定為女巫,在公共廣場上被火刑燒死了。“布魯日的許多居民至今還沿用著這些女性的姓氏。但在參觀這場展覽之前,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先人曾經被指控行巫。”館長如是說。說這話時,他面帶微笑,仿佛祖上有個倒霉鬼因為旁人幾句妄語就一命嗚呼是件無傷大雅、可以隨意和朋友聊起的軼事。我不禁想問: 還有哪一項大眾之罪,即便是久遠到如今已不復存在,卻能讓人這般云淡風輕、嘴角噙笑地談起? 獵巫運動曾讓數個家族滿門被屠,制造了恐怖統治,無情地壓制了某些至今仍被視為無法忍受的異端的行為與活動。同時,這一運動也參與塑造了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如果獵殺女巫不曾發生,我們所生活的社會將大不相同。這段歷史告訴了我們許多事情,關于人們做出的抉擇、享有特權的方式以及那些被處決的女人。然而,我們拒絕直面這段歷史。即使我們接受了當時的某些現實,但我們總能找到法子將這場運動遠遠擱置起來。因此,人們常常將其錯放到中世紀時期,把發生的背景描述成一個久遠晦暗的時期,與我們毫無關系。但其實幾場重大的獵巫行動都發生在文藝復興時期,大致始于1440年,1560年后漸漸擴大聲勢。甚至到了18世紀末仍發生了幾次處決女巫事件,包括對安娜.果爾迪(Anna Göldi)的處決,她于1782年在瑞士的格拉魯斯被斬首。吉.貝奇特曾這樣評價這位女巫:“她是今人之犧牲品,非古人之犧牲品。” 與錯置時間線類似的是,人們還經常將這些迫害歸咎為宗教狂熱,認為其執行者是喪心病狂的宗教裁判官。然而,旨在鎮壓異端的宗教裁判所(Inquisition)卻極少追捕女巫。絕大部分的處刑都是由非宗教法庭裁決的。對于巫術,這些世俗法官看起來“比羅馬教廷還要殘暴與癲狂”。不過,在一個除了正統的宗教信仰之外不允許“邊緣”存在的世界里,裁決法庭的世俗與否,意義也不大。即使有幾個聲音躥出來反對此類迫害——比如1563年有位叫讓.維埃(Jean Wier)的醫生,發出了“滿池皆是無辜血”的吶喊——也再沒有人質疑魔鬼是否存在。至于新教徒們,即使他們看上去理性得多,但在追捕女巫這件事上卻與天主教徒有著同樣的狂熱。宗教改革所倡導的回歸對《圣經》的字面解讀并沒有喚醒寬容,結果是適得其反。在加爾文時期的日內瓦,有35名“女巫”被處決,就因為《出埃及記》里有這么一句:“行邪術的女人,不可讓她存活。”當時宗教大環境的排除異己以及宗教戰爭的嗜血屠殺——1572年,在巴黎的圣巴托洛繆,有三千名新教徒被殺——喂大了兩大陣營的殘忍胃口。 說句實在話,正因為獵殺女巫這段歷史講述的是我們這個世界,我們才更有理由不去直視它。如果踏入這一雷池,就意味著我們要直面人性中*絕望的一面。首先,它揭示了社群的頑固不化: 隔一段時間就要為自己的不幸揪出一只替罪羊,自我封閉在非理性的漩渦中,不接受任何理智的辯駁,直到民怨四起,怒不可遏,*終訴諸肢體沖突,還可以順理成章地認為是社群機構出手進行正當防衛。另外,它也揭露了人的某種能耐。這種能耐用弗朗索瓦絲.德.;歐本納的話說,是“用瘋子的理論來大開殺戒”。將定性為女巫的女性妖魔化與反猶主義也有許多共通之處。女巫的集會被說成“巫魔夜會”或是“猶太式聚會”(synagogue);她們和猶太人一樣被扣上疑似密謀毀滅基督教的帽子;另外,她們的形象和猶太人一樣,都被賦予了同款鷹鉤鼻。1618年,在科爾馬(Colmar)鎮旁的一次女巫處決中,百無聊賴的書記員在筆錄旁的空白處畫上了被告女巫的形象: 她的頭飾被畫成了傳統猶太式的,“戴著大耳墜,滿頭的六芒星飾物”。 通常情況下,替罪羊的指定,遠不是一群粗鄙賤民可以操控的,而是來自高層,來自有教養、有文化的階層。女巫傳說的誕生幾乎與印刷同時,后者誕生于1454年。印刷術也在獵殺女巫的進程中起到了重大作用。貝奇特在書中提到了“當時用到了所有信息渠道”的“傳媒聯動”:“給識字的人發書,給其他人講道,給所有人發大量的圖畫。”兩位宗教裁判官[阿爾薩斯的亨利.因斯托里斯(l’ Alsacien Henri Instoris,德語名為Heinrich Krämer)與巴塞爾的雅各布.施普倫格(le Balois Jakob Sprenger)]于1487年推出的大作《女巫之錘》(Le Marteau des Sorcières)在發行量上可媲美阿道夫.希特勒的自傳《我的奮斗》。這本書再版了15次,共發行了3萬多冊,流通于全歐洲各大階層:“在那個烈火熊熊的時代,在每次審判中,法官都要用到這本冊子。他們會問出《女巫之錘》里的問題,也將聽到《女巫之錘》里給出的答案。”以上史實完全打破了我們對印刷術*初運用的理想化預設……《女巫之錘》錘實了“危難在即,須用非常手段”的念頭,讓大眾陷入集體幻覺中。它的成功催生了一種名為魔鬼學的行當,其驅魔除邪的題材倒成了圖書業的一個金礦。那群寫出魔鬼學“著作”的人——其中包括法國哲學家讓.博丹(Jean Bodin,1530—1596)——在其文字間表現得像一群憤怒的瘋子,但其實他們都是些博學且聲望甚高的人。對此,貝奇特嗟嘆道:“對比他們在其魔鬼學行文中表現出來的盲從與粗暴,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女巫”:不可戰勝的女性 作者簡介
莫娜·肖萊(Mona Chollet),《世界外交論衡》(Monde diplomatique)的記者。著有《致命的美麗:女性異化之新面貌》(Beauté fatale. Les nouveaux visages d’une aliénation féminine,2012)、《在家:家宅之內的奧德賽》(Chez soi. Une odyssée de l’espace domestique,2015)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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