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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傳 本書特色
司馬光傳是以《資治通鑒》彪炳千秋的史學家,也是北宋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他認為太平之世難得而易失,反對戰爭分裂,維護和平統一;他基于儒家“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思想,主張“華夷如一,華夷兩安”;他以史學巨著《資治通鑒》與司馬遷雙峰并峙,被譽為史界“兩司馬”……司馬光一身的進退存亡,對宋王朝影響深遠;他留下的宏富著述,更是沾溉后人的寶貴文化遺產。
司馬光傳 內容簡介
司馬光是北宋時期杰出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更是我國古代偉大的歷史學家。他學識淵博,不僅在史學領域,在經學、諸子學、文字學、音韻學等研究領域都卓有建樹,自成一家。而他溫良謙恭、剛正不阿的品格,他表里如一、始終如一的“誠一之德”,也感動了天下之人。本書細述司馬光一生的事跡和他身處的時代,探析他的政治作為對宋王朝的深遠影響;以《資治通鑒》為中心,揭示他偉大的史學成就;并深入闡述司馬光中和、和合的哲學思想,和平、統一的政治思想以及“華夷如一,華夷兩安”的民族思想。
此外,本書還附錄《司馬光簡譜》,列舉司馬光生平大事和著作撰寫時間,是很實用的文獻資料。
司馬光傳 目錄
目 錄
引 子 1
一 締結澶淵盟約,贏得發展機遇 1
二 興宮室禱祠之役,虛國帑生民之財 8
**章 清白相承人家,志度淵遠父子 16
一 “吾本寒家” 16
二 蒞官端愨自守,為政興利除弊 18
三 寶元、慶歷間的名臣 21
四 文雅夙成的少年 24
五 釋褐與初仕 31
第二章 盛世之下的內憂外患 34
一 仁宗天圣、寶元間的改革 34
二 寶元、慶歷間的宋夏戰爭 41
三 慶歷新政 50
第三章 回翔內外,涵養器業 63
一 游宦蘇杭,代父建言 63
二 守喪與復出 66
三 息肩簿領,優游館序 74
四 返鄉省親,勖勉諸侄 78
五 執禮論樂,搏擊奸佞 80
六 師友英豪,聲譽漸起 82
七 初從恩相,通判鄆州 85
八 再托后車,出為并倅 87
九 屈野之役,進筑受挫 92
十 陳力就列,三辭清要 95
十一 努力人事,兩諫災祥 97
十二 傷舊交物故,諷新知偏失 99
第四章 諫院五載 102
一 首陳“三德”,極論治本 103
二 進“五規”之狀,揭改革之綱 106
三 度材而授任,量能而施職 109
四 精將士之選,嚴階級之法 111
五 不避強,不凌弱;內有備,外修好 113
六 析國窮民貧之因,陳財政改革之法 115
七 嚴于執法,刑期無刑 123
八 取士之法,德行為先 125
九 進賢退不肖,治亂之大本 127
十 出任諫院之長,促成皇權交接 131
十一 調停兩宮,于國有功 135
十二 尊無二上,至孝在誠 139
十三 辭諫院之職,獲“四友”之譽 144
第五章 仁宗后期的改革 149
一 解鹽通商 150
二 改里正衙前為鄉戶衙前 152
三 河北現錢入糴和茶葉通商 156
四 仁宗后期的方田均稅 158
五 裁冗兵、減恩蔭 161
第六章 反對熙豐變法 164
一 初任內翰 165
二 在撼韓風波中 166
三 在役法的討論中 168
四 反對招納橫山之眾 169
五 在阿云案上的分歧 173
六 修二股河的異同 176
七 理財之爭 179
八 青苗之爭 184
九 邇英之爭 189
十 對“三不足”發難 193
十一 堅辭樞副 196
十二 三致意王安石 201
十三 憤然離京 204
十四 在永興軍 208
第七章 新法全面展開 216
一 重復取賦的役法改革 216
二 誤國殃民的青苗法 224
三 無益于國,有害于民的市易法 227
四 神宗時期的開疆拓土 235
第八章 西洛十五載(一):優游議論 246
一 初到洛中 246
二 山林閭閻之樂與洛社士夫雅興 251
三 與學者名士的交誼 257
四 樸儒之道與誠一之德 267
第九章 西洛十五載(二):《資治通鑒》的編纂 272
一 《資治通鑒》的醞釀 272
二 《資治通鑒》的籌備 274
三 《資治通鑒》的成書 276
四 君子樂其道 279
五 《資治通鑒》的派生書 281
六 司馬光的史學成就 283
七 《資治通鑒》歷史地位和影響 292
第十章 西洛十五載(三):旨在國家和平、社會
穩定的思想 296
**節 治國思想 297
一 以禮治國,寬猛相濟 297
二 立身主于為民,為政在順民心 300
三 維護和平,華夷兩安 303
四 與民共利,從諫如流 309
五 任人唯賢,人存政舉 313
六 信賞必罰,親疏如一 317
七 交鄰以信,華夷如一 320
八 開源節流,富國安民 322
第二節 倫理道德思想 327
一 以禮治家,瑕瑜互見 327
二 崇儉戒奢,勞謙終吉 335
第三節 社會歷史觀 337
一 群居御患,制禮明分 337
二 本仁祖義,王霸無異 339
三 民生有欲,義以制利 342
四 國之治亂,盡在人君 344
第四節 哲學思想 346
一 窮造化之原,立虛氣之說 346
二 論中和之道,述和合之旨 349
三 敬天愛民,慎修人事 354
四 其微不出吾書,其誕吾不之信 358
五 善惡相混之性,格致正誠之道 363
六 循理求知,行貴于知 368
七 平實之樸儒,道學之偏師 371
第十一章 西洛十五載(四):司馬相公 377
第十二章 元祐更化 386
一 首開言路 386
二 母改子政,何憚不為 389
三 驅逐“三奸” 392
四 漸廢保甲 394
五 去重復取賦之弊,用差雇并行之法 396
六 罷青苗,復常平 400
七 力主和戎,以安中國 403
八 弛張政典 408
九 其生也榮,其死也哀 411
尾聲 417
余論 424
附錄
司馬光簡譜 427
主要參考文獻 449
司馬光傳 節選
第六章 反對熙豐變法 五 在阿云案上的分歧 熙寧元年(公元1068年),登州(今山東煙臺市蓬萊區)發生了一起年輕女子阿云謀殺未婚夫致殘的命案。在復議這起命案時,司馬光與王安石對此案發表了截然相反的意見,這是他倆在思想、政治上的首次沖突。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登州女子阿云,在服母喪期中,被許配給韋阿大。她嫌未婚夫相貌丑陋,竟趁阿大在田中熟睡之際,向他砍了十來刀,并剁去阿大一個手指,造成重傷。事發后,阿云作為嫌犯被傳訊,她害怕用刑,就如實招認了犯罪事實。知州許遵認為阿云一問即招,符合敕文“因疑被執,招承減等”的規定,即以謀殺已傷按問欲舉自首,從謀殺減二等定罪。案件報到朝廷后,審刑院、大理寺和刑部三個司法部門按“謀殺已傷”改定為絞刑,又援“違律為婚”的條款,*終定為編管。許遵不服,他認為阿云一問即招,應免所因之罪,今三法司棄敕不用,恐絕今后犯罪自首之路。神宗將案件交給了王安石、司馬光兩位翰林學士研究解決。誰知二人意見也不一致,王安石認為許遵對,司馬光認為三法司對。爭論的焦點在于謀殺這種殺傷性案件是否可免所因之罪,以及免罪后所造成的社會效果如何。
司馬光的觀點集中地體現在《議謀殺已傷案問欲舉而自首狀》這篇奏疏之中。他認為法律規定的“因犯殺傷而自首者,得免所因之罪,仍從故殺傷法”,是指這樣一類殺傷案件,即罪犯因犯諸如劫囚、略人等罪,本無殺傷之意,事不得已,致有殺傷。審理這類案件時,劫囚、略人等導致殺傷他人的罪行,可因罪犯的自首而免去,但殺傷之罪不可因自首而免去。此外,因強盜而殺傷他人,即使自首也不可免去強盜之罪。而所謂的故殺是指罪犯因一時沖動、失去控制、公然殺害他人。這種犯罪既無所因而情節又較輕,故凡自首而免所因之罪者,皆按故殺傷法定罪。至于謀殺,則是蓄意殺傷他人的一種犯罪行為。平時只有殺人念頭,但未殺人,這算何罪,也無從自首免罪。因此,“謀”字只是在發生了殺人的行為后,才有意義,它不是造成殺人這種罪行的其他一種罪行。因而不可將“謀”與“殺”分為兩事,使“謀”成為“殺”之所因之罪。如“謀”與“殺”可分為兩事,則“故”與“殺”也就可以分為兩事。司馬光還舉了一個淺近的例子來說明這樣斷案的荒謬,他說:“今若使謀殺已傷者得自首,從故殺傷法。假有甲乙二人,甲因斗毆人鼻中血出,既而自首,猶科杖六十罪。乙有怨仇,欲致其人于死地,暮夜伺便推落河井,偶得不死,又不見血,若來自首,止科杖七十罪。二人所犯絕殊,而得罪相埒,果然如此,豈不長奸?”司馬光認為如照許遵所斷,恐不足勸善,也無從懲惡。結果是壞人得志,好人受害。
王安石則認為強盜與謀殺之罪皆可因自首而免所因之罪。“謀”即是所因之罪。他認為“律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謀殺與已傷、已殺自為三等刑名。因有謀殺徒三年之犯,然后有已傷、已殺絞斬之刑名,豈得稱別無所因之罪?今法寺、刑部乃以法得首免之謀殺與法不得首免之已傷合為一罪,其失律意明甚”。又認為“因盜傷人者斬,尚得免所因之罪。謀殺傷人者絞,絞輕于斬,則其得免所因之罪可知也”。
后來上至宰輔富弼、文彥博、唐介,下至臺諫、三法司官員都卷入了這場爭論之中,他們有的支持王安石,有的支持司馬光。熙寧二年(公元1069年)二月,王安石升任參知政事。八月,神宗采納了王安石的意見,支持司馬光觀點的官員多受到了貶官外放的嚴厲處分。司馬光對王安石這樣處理持不同政見者非常憤慨,他提醒神宗說:“臣不勝拳拳,竊恐來者側目箝口,以言為諱,威福移于臣下,聰明有所壅蔽,非國家之福也。”并且,他認為作為君主與宰輔不當留意“謀殺為一事、為二事,謀為所因,不為所因”,這是司法人員的事,君相之事在于“原情制義”,“分爭辨訟,非禮不決。禮之所去,刑之所取也”。原來支持王安石的人認為設首免之律,不僅可以開改惡從善之路,而且可以避免罪犯在自首不免后怙惡不悛,以致犯下必死之罪。但是,從后來的事實看,阿云案所造成的社會效應是很不好的。過去犯人一問不承,后雖自言,皆不得算按問。受阿云案影響,后來,即使是累問不承,也作按問處理。另外,兩人同時為盜,法官先問甲犯,則甲犯作按問定罪,先問乙犯,則乙犯作按問定罪,斷案不根據盜竊時所犯的罪行,而只依據審問的先后。為何出現這種情況呢?大概是經辦案件的官員從阿云案中接受了教訓吧,他們不想因斷案而受到貶官的處分。天下人對此頗多非議。 八 青苗之爭 熙寧二年(公元1069年)九月,青苗法開始推行。它當即遭到群臣的反對。剛剛離任的宰相、判亳州富弼認為“如是則財聚于上,人散于下”,拒不執行。前執政、知青州歐陽修也“請止散青苗錢”。翰林學士范鎮則認為“青苗行于唐之衰世,不足法”。十一月,司馬光在進讀《資治通鑒》后,也向神宗談了自己對青苗法的看法,由此與變法派呂惠卿展開了一場辯論。這場辯論較完整地保存在《宋會要輯稿·食貨》四之十八里:
光曰:“朝廷散青苗,茲事非便。今閭里富民乘貧者乏無之際,出息錢以貸之,俟其收獲,責以谷麥。貧者寒耕熱耘,僅得斗斛之收,未離場圃,已盡為富室奪去。彼皆編戶齊民,非有上下之勢、刑罰之威,徒以富有之故,尚能蠶食細民,使之困瘁,況縣官督責之嚴乎?臣恐細民將不聊生矣。”
呂惠卿曰:“光不知,此事彼富室為之,則害民;今縣官為之,乃所以利民也。昨者青苗錢令民愿取者則與之,不愿者不強焉。收獲之際,令以中價折納谷麥,此所以救貧者之無、息富人之貪暴也。今常平倉元價甚貴,經十余年乃一糴(按:當作‘糶’),或腐朽以害主吏,或價貴人不能糴,故不若散青苗錢之為利也。”
光曰:“愚民知取債之利,不知還債之害。非獨縣官不強,富民亦不強也。臣聞作法于涼,其弊猶貪;作法于貪,弊將若何?彼常平倉者,谷賤不傷農,谷貴不傷民,公私俱利,法之至善者乎。及其弊也,吏不得人,谷賤不糴,谷貴不糶,反為民害。況青苗錢之法不及常平遠乎?昔太宗平河東,輕民租稅,而戍兵甚眾,命和糴糧草以給之。當是時,人希物賤,米一斗十余錢,草一圍八錢,民皆樂與官為市,不以為病。其后,人益眾,物益貴,而轉運司常守舊價不肯復增。或更折以茶、布,或復支移、折變,歲饑租稅皆免,而和糴不免,至今為膏肓之疾。朝廷雖知其害民,而用度乏,不能救也。臣恐異日之青苗之害亦如河東之和糴也。”
上曰:“聞陜西先已行之久矣,民不以為病也。”
光曰:“家臣陜西,有自鄉里來者,皆言去歲轉運司擅散青苗錢與民,今夏麥不甚熟,而督責嚴急,民不勝愁苦。況今朝廷明有指揮,彼得公然行之乎!轉運司本以聚斂為職,取之無名,
猶欲掊克,況今取之有名乎?彼干當青苗錢者,至陛下前云,百姓欣然賴此錢以為生者,皆由其口所言耳,臣所聞者民間實事也。”
惠卿曰:“光所言者,皆吏不得人,故為民害耳。若使轉運司、州縣皆得其人,安有此弊?”
光曰:“如惠卿之言,乃臣前日所謂有治人無治法,國家當急于求人、緩于立法者也。” 司馬光太熟悉專制主義國家貪婪的本性了,在青苗法實行之初,他就預計到青苗法在全國推行必將產生與河東和糴、陜西青苗法同樣的流弊,諸如督責、聚斂等等。這一點,不久就得到證實。熙寧三年正月二十一日,神宗的詔書不得不承認官吏“追呼、均配、抑勒,翻成騷擾”的事實。二月初一,三朝宰相、河北四路安撫使韓琦也上書神宗,披露了河北在推行青苗法時所存在的嚴重問題:**,官府規定了鄉村五等戶所借青苗錢數,并且戶等越高借錢越多。*可笑的是,官府還將青苗錢借給了坊郭上戶,這些人戶原來都是放貸者,現在卻要被迫接受官府的青苗錢并付出利息。官府如不抑配,他們是決不會自愿請領的。第二,提舉常平司要求各縣在人戶不愿請領青苗錢時,必須結罪申報,由提舉司派員勸說,如勸說后有愿請者,則知縣等就要受到處分。韓琦認為這樣地方官怕擔干系,勢必要強行發放青苗錢。第三,官吏還將有物力人與近下貧戶編為一保,并以前者為甲頭。這樣,在貧下戶不能歸還青苗錢時,甲頭免不了要代賠。第四,青苗利息也絕非原定的二分,而是三分。第五,
青苗錢是夏秋兩次發放、送納,如果夏秋連續受災,農民無力償還,貸款勢必無法收回,國有資產就必將流失。凡此種種,都違反了青苗法的本旨,即“使農人有以赴時趨事,而兼并不得乘其急。凡此皆以為民,而公家無所利其入”的精神。韓琦所反映的問題,引起了神宗的重視,次日,他把奏疏交給宰輔們傳閱,并對他們說:“琦真忠臣,雖在外,不忘王室。朕始謂可以利民,不意乃害民如此!出令不可不審,且坊郭安得青苗,而使者亦強與之乎?”神宗的動搖,對王安石的打擊是很大的,次日,他便“稱疾家居”。此時,神宗指示宰輔廢除青苗法,宰相曾公亮、陳升之欲立即執行,而副相參知政事趙抃卻想等王安石復出后,讓他自己廢除,連日來為此爭論難決。王安石聽說要廢除青苗法,便憤然上書辭職。神宗并無罷免王安石之意,他讓翰林學士司馬光連寫兩道答詔,挽留王安石。在第二道答詔中,有“士夫沸騰,黎民騷動”之語,王安石見狀大怒,上章自辯。而神宗此時派出去了解青苗法的兩名宦官回來說,百姓愿請青苗錢,又無抑配的現象,神宗輕信宦官所言,立場又倒向變法派。在變法派人物韓絳、呂惠卿的勸說下,神宗親自起草詔書,向王安石道歉,請王安石復出主持新政。
二十日,司馬光為了挽回局勢,向神宗呈上了《乞罷條例司常平使疏》,在疏中,司馬光說:“彼言青苗錢不便者,大率但知所遣使者,或年少位卑,倚勢作威,陵轢州縣,搔擾百姓,止論今日之害耳。臣所憂者,乃在十年之后,非今日也。”司馬光為何這樣說呢?他認為青苗法隨戶等抑配,又令貧富相兼,編為保甲,一有歉收,貧戶二稅尚且無法繳納,更不要說償還青苗錢的利息了。這樣,富戶要代償同甲數家欠負。春債未畢,秋債復來。結果是貧者既盡,富者亦
貧,十年之后,富者也不會有幾家了。司馬光擔心這樣下去,萬一爆發戰爭,所需粟帛軍需從何而取。其次,司馬光認為常平倉能確保“谷賤不傷農,谷貴不傷民。民賴其食,而官收其利”,是保證社會穩定的良法。當時全國常平倉有錢谷一千余萬貫石,如變法派一旦將它作為青苗錢放散盡凈,那么,如有豐年,將用何錢平糴;如有災年,將用何谷救濟?因而,司馬光認為“散青苗錢之害尤小,而壞常平倉之害尤大”。*后,司馬光認為內庫是“祖宗累世之所蓄聚,以備軍旅非常之用”的,推行均輸法已調撥了三百萬緡,散青苗又動用數千萬緡,還有其他的新法,如果這樣動用下去,內庫總有一天要空。十年之后,富室既盡,常平已壞,內庫又空,萬一內憂外患并至迭來,后果就不堪設想了。因此,司馬光請撤銷條例司,廢除提舉常平之職,恢復常平法。青苗錢已散出去的,于豐收之年追回本錢,不取利息。但是,此時神宗已聽不進司馬光的意見。次日,讓王安石復出主持新政。并且將韓琦的奏章交付制置條例司,令曾布撰文逐條加以批駁,布告天下。韓琦以言不見聽,上疏請求解除河北四路安撫使之職,只領大名府路。王安石為了打擊他,立即批準。此時司馬光與宰相曾公亮、陳升之也紛紛稱病求退。
盡管司馬光等人未能阻止青苗法的推行,但是,常平倉法由于司馬光等人的力爭還是保存下來了。在熙寧三年五月丁未頒布的詔令中,神宗要求各地除了做好青苗錢的發放外,還要“每年相度留錢谷,以備非時賑濟出糶”。因而,熙豐變法時期所實行的是常平倉法與青苗法并存的政策,這是司馬光等人努力的結果。但是,由于官員觀望風旨,誰人肯于此時賣力地推行常平倉法呢?因而,并行之旨不過是具文而已。
司馬光傳 作者簡介
李昌憲,1947年生,江蘇南京人,曾任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宋史學會理事。主要從事宋代政治制度史的研究,尋本溯源,旁及唐、五代史等領域,近年來轉向西夏、金史,著有《宋代安撫使考》《司馬光評傳》《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宋西夏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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