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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云朵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421319
- 條形碼:9787559421319 ; 978-7-5594-2131-9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黎明的云朵 本書特色
本書稿收錄作者全新美文91篇,既可以用緩慢舒適的節奏仔細品味,更可以作為青少年寫作閱讀的范本與教材使用。作者為當前頻繁入選教材及試卷的作家、魯迅文學獎得主,字里行間的經典性和積極態度,值得大面積推廣。
黎明的云朵 內容簡介
本書書寫了春天、節氣、陽光、雨水和冰雪,把我們至為熟悉的日常景物,以溫馨、敏感、溫柔、洞見的方式一一書寫出來,正是在作者的書寫中,長期被我們習以為常乃至忽略的事物,以朋友親人的方式重返生活,和我們共塑一個溫暖而生動的世界。因此可以說,鮑爾吉·原野的寫作復活了太多細碎和孤單的事物,讓世界充滿了動人的細節和可感觸的時光,散文的意義或許就在于此。
黎明的云朵 目錄
黎明的云朵 節選
三月的預言 古希臘底比斯城邦的盲人先知提瑞薩斯手執圣杯,做出許多預言。時間太久,人們忘記了拿現實與他的那些預言相對照,沒驗證他說的準不準。然而該發生的事,不管有沒有人預言,全都發生了。 在春天,人們會看到許多預言。我在蒲河岸邊走,見到一棵柳樹同其它柳樹一樣還沒有返青。但這棵樹有一枝柳條青了,樹皮比其它柳枝更鼓漲。它與未青的柳枝一起在微風里晃動,顯得惹眼,仿佛一盒白火柴中躺著一根綠火柴。它的枝條往南岸搖動,如同指路。不用問,蒲河南岸一定有事發生。 到南岸,沒發現這與地球其它地方有什么異樣。泥土、樹和草均平凡,也沒發現白狐貍在樹上坐著。往前走,見到一片好桃花。這是新栽的桃花,四、五十棵,樹干約有拇指粗,全都開花了。幼小的桃樹開花,如同早戀,但更像小孩奔跑。它的細細的枝上綴著更小的花蕾,都未開,但全打骨朵了。這些帶骨朵的桃枝在風里晃,像合唱隊員吟唱時那樣晃身子。這是什么意思?我想它們在驕傲吧?是的,它們每一棵樹都在驕傲。這些小桃樹有可能**次開花或**次在蒲河岸邊開花,喜不自勝,于風中搖晃得意。用陶淵明的話說,乃是“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陶淵明 “并”字用的好。在桃花源這個好地方生活,黃發者與垂髫者都已很好,但陶淵明在他們的好之外,看出他們怡然自樂的好。這是兩樣好,所以“并”之。我的小桃樹的花朵都沒完全開放。對,你們是小孩,讓著大人點兒。讓他們先開。他們開著開著就開累了,就二線了。你們上陣適逢其時。這些小蓓蕾讓我想起了糖葫蘆。它們好像是拿樹枝在糖水里蘸的小蜜疙瘩。一串兒一串兒,數不過來。河北岸的柳枝預言的很準,如瞿秋白說“此地甚好”。 初春天的許多事情在冬末見不到,出現了就像一個預言。頭幾天,一只橙色的七星瓢蟲趴在我家北窗臺上。它是怎樣來到的這里?是風吹來的嗎?風從樹上(樹離窗臺還有十幾米遠)把瓢蟲吹到了窗臺上?或者它們從一樓爬上了三樓的窗臺。瓢蟲安靜地——我不知用坐還是趴或蹲來形容瓢蟲此時的狀態——呆在那里。即使你想招待它,用小米或清水,它都不需要。過了一會兒,它還在那里,沒被風吹走,也沒去其它地方。它想預言什么呢?我埋怨自己沒有瓢蟲的腦筋,不然完全可以破解它的預言。第二天,瓢蟲沒了。我觀察它趴過或蹲過或坐過的窗臺,看留下什么字或跡像沒有,沒有。但我從這里往下看,一株桃樹(又是桃樹)露出棉絮般的花苞。明白了,瓢蟲預言這棵桃樹要開花了,就在我家北窗下面。我搬進這座新房子已有五個月,都不知窗下有桃樹,而且是兩棵,都是小桃樹。以后,辦什么事要上窗臺看一下,聽取瓢蟲的意見。可是,它好多天沒來了,到別人家預言桃花去了,我覺得它預言不過來。桃樹太多了。我覺得它不如改行預言股票之漲落,這個事時髦。 在西方的傳說里,預言者多是盲人,眼睛看不到的人心里清晰。現代物理學認為時間可能也是不存在的。未來發生的事情或許為某些秉賦異常者察覺,即被他(它)提前看到了。他(它)并不能改變這些事,只是看到。按物理學的解釋,說提前看到也不對。既然沒有時間,事物就沒有先后。我以為那些先知先覺者都是不幸的,一則沒人相信他(它)的預言。多數人只相信時間,把時間跟事實綁在一起,所以不相信有人能看到未來的事。二則,已經發生的事如果是好事,人們認為跟預言者無關。三則,人們妬嫉預言者竟然可以置身于未來之事的現場,這是僭越。其實,預言者也只是個旁觀者,只是觀早了。 有人對未來之事具有預先的覺知,但不會提前說出來。他們知道,必然發生的事一定會發生,說有何益?不如來說一說春天。田野上的電線上站著一排鳥兒。我走近,看到三只鳥兒站在一起,另一只單獨站在一邊。這情景的預言是什么?差一天就到四月了嗎?我算了一下,今天是3月30日,是的,再過一天就進入四月這個艾略特所說的殘忍的季節了。鳥兒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人上學真沒什么用。但是,圍繞松樹的土壩露出新鮮的黃泥預言什么?迎春花的花蕊全都向下預言什么?喜鵲在枝頭拍翅,仿佛要拍掉它翅上沾的面粉,野菜比青草先出來是方便那些踏青者撅著屁股來挖嗎?開白花的桃樹和開粉花的桃樹站在一起是因為什么?春雨不再滲入地面,地面潮黑是在預言什么?春天已經切實來到,在土里雨里花里鳥和蟲里,我都學會了預言。 更多的光線來自黃昏 黃昏在不知不覺中降落,像有人為你披上一件衣服。光線柔和地罩在人臉上,他們在散步中舉止肅穆。人們的眼窩和鼻梁抹上了金色,目光顯得有思想,雖然散步不需要思想。我想起兩句詩:“萬物在黃昏的毯子里竄動,大地發出鼾聲。”這是誰的詩?博爾赫斯?茨維塔耶娃?這不算回憶,我沒那么好的記性,只是亂猜。誰在竄動?誰出鼾聲?這是誰寫的詩呢?黃昏繼續往廣場上的人的臉上涂金,鼻愈直而眼愈深。烏鴉在澄明的天空上回旋。對!我想起來,這是烏鴉的詩!去年冬季在阿德萊德,我們在百瑟寧山上走。桉樹如同裸身的流浪漢,樹皮自動脫落,褸襤地堆在地上。袋鼠在遠處半蹲著看我們。一塊褐色的石上用白漆寫著英文:“The World Wanders around in the blanket of dusk,the earth is snoring”鮑爾金娜把它翻譯成兩句漢文——“萬物在黃昏的毯子里竄動,大地發出鼾聲。”我問這是誰的詩?白帝江說這是烏鴉寫的詩。我說烏鴉至少不會使用白油漆。他說,啊,烏鴉用折好的樹棍把詩擺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我問是用英文?白帝江說:對,它們擺不了漢字,漢字太復雜。有人用油漆把詩抄在了這里。 我想說不信,但我已放棄了信與不信的判斷。越不信的可能越真實。深信的事情也許正在逛你。烏鴉們在天空排隊,它們落地依次放下一段樹棍。我問白帝江,擺詩的應該只有一只烏鴉,它才是詩人。白帝江笑了,說有可能。這只神奇的大腳烏鴉把樹棍擺成“The World Woande……”烏鴉擺的S像反寫的Z。為什么要這樣呢?是因為黃昏嗎? 我在廣場順時針方向疾走。太陽落山,天色反而亮了,與破曉的亮度仿佛。天空變薄,好像天空許多層被子褥子被抽走去鋪蓋另一個天空。薄了之后,空氣透明。烏鴉以剪影的姿態飄飛,它們沒想也從來不想排成人字向南方飛去。烏鴉在操場那么大一塊天空橫豎飛行,似乎想扯一塊單子把大地蓋住。我才知道,天黑需要烏鴉幫忙。它們用嘴叼起這塊單子叫夜色,也可以叫夜幕,把它拽平。我頭頂有七、八只烏鴉,其它的天空另有七、八只烏鴉做同樣的事。烏鴉叫著,模仿單田芳的語氣,呱——呱,反復折騰夜色的單子。如果單子不結實,早被烏鴉踢騰碎了,夜因此黑不了,如阿拉斯加的白夜一樣癡呆地發亮,人體的生物鐘全體停擺。 人說烏鴉聰明,比海豚還聰明。可是海豚是怎樣聰明的,我們并不知道。就像說兩個不認識的人——張三比李四還聰明。我們便對這兩人一并敬佩。烏鴉確實不同于尋常鳥類,黃昏里,夜盲的鳥兒歸巢了,烏鴉還在抖夜空的單子。像黃昏里飄浮的樹葉。路燈晶瑩。微風里,旗在旗桿上甩水袖。 在黃昏暗下來的光線里,樓房高大,黑黝黝的樹木頂端尖聳。這時候每棵樹都露出尖頂,如合攏的傘,白天卻看不分明。尖和傘這兩個漢字造得意味充足,比大部分漢字都象形。樹如一把一把的傘插在地里,雨夜也不打開。在樹傘的尖頂包攏天空的深藍。天空比宋瓷更像天青色,那么亮而清明,上面閃耀更亮的星星。星星白天已站在哪里,等待烏鴉把夜色鋪好。夜色進入深藍之前是瓷器的淡青,漸次藍。夜把淡青一遍一遍涂抹過去,涂到第十遍,天已深藍。涂到二十遍及至百遍,天變黑。然而天之穹頂依然亮著,只是我們頭頂被涂黑,這烏鴉干的,所以叫烏鴉,而不叫藍鴉。我覺得烏鴉的每一遍呱呱都讓天黑了幾分,路燈亮了一些。更多的烏鴉彼此呼應,天黑的速度加快。烏鴉跟夜有什么關系?烏鴉一定有夜的后臺。 看天空,濃重的藍色讓人感到自己沉落海底。海里仰面,正是此景。所謂山,不過是小小的島嶼,飛鳥如同天空的游魚。我想我正生活在海底,感到十分寧靜。雖然馬路上仍有汽車亮燈亂跑,但可不去看它。小時候讀完《海底兩萬里》后,我把人生理想定位到去海底生活,后來疲于各種奔命把這事忘了。今夜到海底了,好好觀賞吧——烏鴉是飛魚,礁石上點亮了航標燈,遠方的山巒被墨色的海水一點點吞沒。數不清的黑羊往山上爬,直至山頭消失。頭頂的深藍證明海水深達萬尺。我一時覺得樹木是海底飄動的水草,它們蓬勃,在水里屈下身段,如游往另外的地方,比如加勒比海。我想著,不禁揮臂劃動,沒水,才想到這是地球之紅山區政府小廣場,身旁有老太太隨著《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音樂跳舞。 其實紅山區政府的地界,遠古也是海底。魚兒曾在這里張望上空,后來海水退了,發生了許多事,唐宋元明清各朝都有事,再后來變成辦公和跳舞的地方。黃昏的暮色列于天際,遲遲不退,遲遲不黑,像有話要說。子曰“天何言哉!天何言哉!”謂天沒說過話,天若有話其實要在黃昏時分說出。 黃昏的光線多么溫柔。天把夜的蓋子蓋上之前,留下一隙西天的風景。金與紅堆積成的帷幕上,青藍凝注其間。橙與藍之間雖無過渡卻十分和諧。鑲上金邊云彩從遠處飛過來跳進夕陽的熔爐,朵朵涅槃。黃昏時,天的心情十分好,把它收藏的壇壇罐罐擺在西山,透明的壇罐里裝滿顏料。黃昏的天邊有過綠色,似烏龍茶那種金綠。有桃花的粉色。然而這都是一瞬!看不清這些色彩如何登場又如何隱退,未留痕跡。金紅退去,淡青退去,深藍退去之后,黃昏讓位于夜,風于暗處吹來,人這時才覺出自己多么孤單。黑塞說:“沒有永恒這個詞,一切都是風景。” ……
黎明的云朵 作者簡介
鮑爾吉·原野: 蒙古族,內蒙古赤峰人。 出版散文集、短篇小說集72部。 作品獲魯迅文學獎、全國少數民族文學駿馬獎、人民文學獎、百花文學獎、蒲松齡短篇小說獎、內蒙古文藝特殊貢獻獎并金質獎章、赤峰市百柳文學特別獎并一匹蒙古馬。 作品收入大、中、小學語文課文。 遼寧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沈陽馬拉松協會名譽主席,赤峰學院文學院特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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