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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蓮之歌 版權信息
- ISBN:9787220119040
- 條形碼:9787220119040 ; 978-7-220-11904-0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賽蓮之歌 本書特色
☆ 張貴興是馬華文學重量級作家,作品多以故鄉婆羅洲熱帶雨林為場景,書寫南洋華人社群的生存困境、愛欲情仇和斑斑血淚;文字風格強烈,以濃艷華麗的詩性修辭,刻鏤雨林的兇猛、暴烈與精彩,是當代華語文學中的一大奇景。 ☆ 《賽蓮之歌》是張貴興首部長篇小說,并被認為是他奠定個人風格的里程碑之作。例如后期的《猴杯》將情欲投射于南洋蒼莽的野獸草木,或是《野豬渡河》以濃密詭譎的文字修辭營造雨林氛圍,這些特點皆先成熟地展露于本書。可以說,《賽蓮之歌》是張貴興雨林書寫的原始聲音。 ☆ “他想起海上女妖賽蓮(塞壬)的呼喚。她用娼婦般的歌聲擾亂航線,迷惑水手跳入海水中。”以希臘神話為核心,張貴興描述小說主角與“水”“欲望”的若即若離,并引用繪畫、英詩、古典音樂,譜寫出清純又蠱惑、真實又幻魅的情欲啟蒙故事。
賽蓮之歌 內容簡介
本書是臺灣作者張貴興的一部長篇小說, 主要講述了一個生活于婆羅洲熱帶雨林的少年的成長故事。作者筆下的華裔少年雷恩, 出入懵懂與清明的關口, 不時面臨生命啟蒙的悸動。小說中他經歷了三段戀情, 他的性欲的覺醒、對女性的意淫、對愛情的頗多幻想等, 和熱帶雨林蒸騰的熱氣、氤氳的水汽、原始旺盛的動物性融合, 也借大量希臘神話傳說、繪畫、音樂作品表現。
賽蓮之歌 目錄
**章∕001
第二章∕015
第三章∕123
賽蓮之歌 節選
1 現在回憶這些少年往事已經太遲。當我思索時,特別是牽涉到某種情緒或欲念時,我的理智和判斷就會被它的顏色和形狀完全擊潰。當我閱讀、看畫、聆聽音樂時,我就會在某種感悟中意識到它的存在,并且低下頭來晤談。只有重新進入距離腦髓*遙遠的那一片潮濕地帶,才能使那些枯干萎縮的記憶再度復活…… 2 約瑟·佛烈德曼醫生從母親陰道接生過七個嬰孩,當第五個胎兒在母親肚子里住滿三十二周時,他數次透過母親肚皮將頭顱回轉到骨盆口,想把危險性較高的臀產式改為正常的頭產式。七天后胎頭回到原位,臀部朝向骨盆,雙手抱胸,膝蓋打直地貼著身體。佛烈德曼醫生總共做過三次回轉術,嬰兒也跟著做了三次反回轉。佛烈德曼放棄回轉術時,告訴母親說:正式生產時,胎兒就會還原為頭產式,即便沒有,以母親生產過四位哥哥的經驗和壯碩,臀產式也不見得會有什么意外。 母親根本不擔心什么臀產頭產,她生產四位兄長時輕松愉快,憑她闊大的骨盆、充沛的羊水、力拔山河的子宮收縮和陰道排擠,即使生一頭惡形怪狀的恐龍,也會在她一聲喝令下,應聲而出,匍匐在她偉大的胯下。她沒有時間去操心腹中那塊肉,從清晨五點半起床開始,直到晚上十點半躺回床上,她用妊娠的耐力和勤奮的生育方式不停勞動,成果豐碩而活潑,附近姑娘出嫁時喜歡請母親壓壓新床,衷心渴望她的多產和噸位帶來好運。母親鄙野的村姑世界只有勞動、勞動、勞動,即便腹中胎兒懷滿十個月,過了預產期十天,母親也沒有操過半絲心,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操心,事實上她根本忘了自己懷了多久身孕,更不必說過了預產期十天那種神準的現代醫學推算。她忙了一天后,傍晚四點半時扛了兩桶衣服到河邊捶洗。 這大概是母親一天中*輕松愜意的一刻。一群少女、姑娘、婦人和母親在河邊做活,她們或者含苞待放、待字閨中、初嘗愛情滋味、新婚、拖兒帶女、守寡、老死未嫁,在捶洗中搖擺壯大或報廢的胸部,散發生殖機械或即將成為生殖機械或無法成為生殖機械的命運、煩躁和荒蕪。她們的舌頭比手腳勤快,口水比汗水稍多,比較著丈夫的質、兒女的量、情人的輕重、物價的高低,偶爾數數公婆是非、床上長短。洗完衣服后,她們在河里洗澡和玩水,這是回家做晚飯前的娛樂,也是一天中唯一的娛樂,這個習慣使這條河在傍晚時分成為男人禁區。 母親坐在一塊石頭上擦抹身上的臭汗和不知道幾個月大的肚子,突然覺得嬰兒在肚子里沖撞、游泳,一個聲音對她喊道: “下水吧,下水吧。” 母親看著河里嬉水的女人,看著一陣陣浪潮襲來,看著自己的皮膚汗毛孔迸灑出拳頭大的浪花,看著自己像廣場水池中的雕塑品從嘴里不停地噴出水柱,她從石頭上站起來,向河里走去。學齡前逢我溺水時,母親就會抱怨那群三姑六婆慫恿她下水,讓我和水有了不可救藥的關系。 她們真的慫恿母親下水,她們和母親一樣不清楚胎兒月數,只清楚活動有益生產。母親懷我時候二十六歲,除了稍闊的骨盆說明她是一個有經驗的產婦,她的直挺、彈性和年輕像懷**胎的少女。她撐著大肚子,脊椎骨像大帆船龍骨,平衡左右舷,穩健地航入水里,像海馬一樣苗條,像天鵝一樣優雅。河床中央*深處只夠淹到她們頸部,正是嬉水好去處。她們玩耍和追逐了半個小時,太陽下山前上了岸,抹干身體,穿上衣服,拎起一或兩個裝滿衣服的塑膠桶、鐵桶、木桶,準備回家。 母親上岸時覺得輕盈多了,好像卸了貨物的載貨船,輕艇飛棹,從河床中央涉水走來,轉眼泊岸。上岸后,去了浮力,她更覺得輕飄飄地飛上了天。她低下頭時,看見肚子塌扁,肚中空空,一條濕淋淋的腸子般的東西從胯下垂下。 “發嫂——” 女人們——尤其沒有結婚的年輕處女和無婚可結的老處女——失聲尖叫。 母親和熟悉子宮收縮、陰道排擠的婦女知道那是供給我養分的臍帶,她們丟下桶子,扣緊衣衫,綁上腰帶,吆喝著朝下游走去,走了二十幾步,她們就看見河面順流翻滾的嬰兒,他三千零四十公克,五十公分,縮身勾背,皮色和姿勢像被剝皮后煮熟的蝦子,偶爾小手、小腳和蓋著胎毛像毛蟹殼的頭顱會伸出水面像朝岸上的人招呼。一位強壯婦人、一位三十歲的精泳者跳入水里把嬰兒攬上岸來。河水洗滌我身上的胎血和黏液,我的身子顯得干凈而清爽,除了吹彈可破的肌膚和可以從頭到腳折入一粒籃球的柔軟度,我看起來不像是個初生嬰兒,而且我還顯露出三四歲嬰兒才有的詭異笑容,這個笑容維持到母親把我抱到佛烈德曼的醫務室,老倫敦人佛烈德曼用各種醫療器材檢查我為止。醫生憑著我的頭顱造型肯定我是頭產式出生的,滑溜順利到母親沒有一點知覺,這更顯示母親骨盆的偉大和生產效力。臍帶在醫療記錄中則始終成為一個謎。佛烈德曼做了三點推測:它是被水流崩斷的,或被河床的石頭棱角磨破,或被一種諸如動物牙齒的刃器嚼斷。老醫生說:“我從前喜歡在那條河里垂釣,那條河里有很多江鱷,它們把獵獲的食物——包括人——藏在浮木下,等泡爛了,它們才用不夠強壯的牙齒和長顎嚼食。” 三天后,母親抱著嬰兒走出小鎮唯一的醫療中心,搖搖晃晃走過一座仄險的獨木橋,橋下是另一條及胸的小河,流幅深入海的心臟,甜美的流水聲從母親腳下傳來。母親熟悉獨木橋上每一道裂痕和只有她的體重才會引起的搖擺,她一直希望生一個女兒,但是多添一個壯丁也不是壞事。河水清澈而湍急,水底悠游著成群的攀木魚和兩點馬甲,水面掠過蜻蜓和雨燕,魚狗站在灌木叢上歡唱,嬰兒從母親懷里滑下,像一條魚躍入一泓水。一群小蝦沖向我的喉嚨和食道,我打了一個水噴嚏,把它們射向一公尺外。在湍急的流水中、在解放的快感中翻滾、翻跟斗、翻上翻下,我拉屎了。河床上跳動著的陽光使水域像浮游中的海蜇肌肉,我稀拉的屎像一群浮游生物。佛烈德曼懷念河水的方式和我完全不一樣,當母親把昏迷和濕透的我抱回醫務室時,他診治著我,喃喃關心那一群咬嚼力差勁的、在他口里和松鼠一樣可愛的江鱷。 襁褓時候,母親扶著我坐臥在浴盆里,熱水一遍遍灑向我,我龜一樣撥著四肢,尋找一種浮游記憶。有一天,我學會從地面拉拔起前肢,用后肢搖晃行走,此刻走在前面的是用扁擔挑著兩桶肥水的母親,那種沉重的擺動吸引我尾隨她。菜園里有一耳水井,母親從井里汲水摻和米田共,挑著肥水走向菜畦。有一種比母親沉重的擺動更興悅地呼喚我,一種清新沁脾的味道比糞桶更強烈地誘引我。我知道某個地方有一潭神秘而幽黑的水。 母親聽見奇怪的聲音,但是繼續灌溉菜圃,輕輕呼叫我的乳名,當我沒有像傻鴨子嘎嘎叫著走過來時,她巡視著菜圃,視線凍結在*后留下我的地點:水井。大地濕氣正濃,蝴蝶翅膀沉重,我張開手腳去摟水,喉嚨里發出滋咕滋咕的笑聲,骨骼柔脆得像蘆莖里的薄膜,陰莖哆嗦出一泡熱尿。母親用一只手扶著井臺彎下半個身子,用另一只手抓住腳丫子,把肚子灌滿冷水的小家伙從井里捉出來。母親用右手攬著孩子細腰,左手拍打他的背部和后腦勺,從他嘴里擠出稀黃和糊狀的液體,又把孩子仰臥地上,用她長著鋤繭的手掌擠壓心臟,再攬腰抱著孩子拍打背部,又把孩子仰臥地上擠壓心臟。在菜圃里和她一塊工作的鄰居圍上來,捎消息給準備上班上學的父兄。大伙七手八腳搶救,即使在心臟停止跳動后。母親哭了,父親紅了眼睛,比我大三歲還不到學齡的四哥因為一早拿著彈弓弋鳥,忘記母親叮嚀照拂一下弟弟,正在擔心會受到什么懲罰,他曾經因為毀壞我的小卡車——一種用啤酒或可口可樂瓶蓋釘在木塊四角充當車輪的自制玩具——被母親用幾片椰葉打過屁股。 “天有不測風云……節哀吧。” 鄰居慰問過父母親準備離開時,從我嘴里吐出一大匙黑水,眼睛眨巴幾下,像被哥哥毀壞心愛的小卡車大哭起來。我被母親像床單一樣擠干和捶活了。 我不明白我剛學會走路的小身體為什么爬得過比我高出一個腦袋殼子的井臺,而且事后根本沒有墜井的記憶,只有一種朦朧糊涂,它和水囊中的羊水、胎毛、脂肪、胎兒的扁平細胞和一叢紅色枝丫狀結晶形態的物質結合成共同記憶。裹在身上的胎脂使人懷念,吞吐堿性的羊水使人發狂。夜里我看見鯊鰭劃過黑漆漆的海上,海豚跳出水面發出嬰兒泣聲,歌唱的鯨魚群拋灑彗星狀水汽。這是一種隱性遺傳,它活躍在我的血液中,上一代將透過我傳給下一代。 我站在黏滑的木橋上,腳丫子只離水面二十公分,透涼的水汽充塞腳血管。水聲燦爛,水草肥爛,青苔糜爛,岸上的植物綠爛。我發梢沾滿露水,腳掌像鴨蹼,四位我敬愛的兄長在一百七十公分的河水中狗爬或潛游,插入或拔起,他們把衣服和鞋子交給我,不準我玩水,雖然我已長滿五歲。我蹲在木橋上,水汽和浪花淋濕了腳丫子和屁股,我的背部堅硬像龜殼,腹部柔軟像蠑螈。我爬入蘆葦叢,放完*后一瓢綠豆地瓜屁,帶著一身沉重鈣質滑入水里。兄長發覺我不在橋上時,隨即豁出小命分頭尋找,在一塊浮木底下找到我。經過一陣短暫急救,我慢慢蘇醒過來,接受教訓和責備。我傻笑,激烈嘔吐,黃土,木屑,草渣,鮮活斑斕的雄斗魚。 姨丈送給父母兩只小豬,我們在新蓋的豬溷后方開湖播種飼豬的浮水性大萍。湖小,但是包羅萬象,水黽、螻蛄、蜉蝣、水蛭、蚯蚓、恙蟲活躍其中。它的小使它豐滿精致,從豬溷流入湖里的糞塊和尿液使它肥沃,家里任何一塊角落任何一個時候都嗅得到它的尿糞味,稀釋到我的血管神經,讓我口水苦臭,嗅覺單一,舌頭上的味蕾咸得化不開。沿湖種植的椰子樹、波羅蜜、紅毛丹、山竹用根須接觸一湖肥水,枝葉濕潤柔軟,粗糙癤瘤性的樹身多汁液,果子多肉多水。豬糞味使我夜里睡得更甜,也蘇醒得更勤,無孔不入的熏臭讓我煩躁不安。我從橫陳兄長肉體的床上坐起來,離開悶熱和汗臭的蚊帳,穿著寬松尿濕的短褲,打著赤膊拍打蚊子,踩死蝸牛和蜈蚣。母狗帶著一窩狗崽子叫醒家人,父親推開窗口,用超強電力的手電筒照亮雞舍、豬溷,尋找偷雞賊和蟒蛇、大蜥蜴。大哥握著彎刀,四哥拿起灑著野鵓血的萬能彈弓,母親試過各種武器,*后看上一根釘耙。我嚼食大萍和豬糞,牙齒打戰,渾身發抖,雖然站在湖中央,湖水只淹到我胸部。強烈的手電筒光芒沿著湖水罩住我時,我把一片潮濕的腐木塞入嘴里。第二天,我發高燒,流鼻涕,拉肚子。
賽蓮之歌 作者簡介
張貴興,祖籍廣東龍川,1956 年生于婆羅洲砂拉越,1976 年赴臺升學,1980 年畢業于臺灣師范大學英語系。代表作有《伏虎》《賽蓮之歌》《頑皮家族》《群象》《猴杯》《我思念的長眠中的南國公主》《沙龍祖母》《野豬渡河》等。 曾獲時報文學獎優等獎、中篇小說獎、時報文學推薦獎、開卷好書獎、時報文學百萬小說獎決選讀者票選獎、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臺北書展大獎、博客來年度選書、OPENBOOK年度好書、亞洲周刊十大好書、金鼎獎圖書類文學圖書獎、花蹤文學獎馬華文學大獎、聯合報文學大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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