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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行者(精裝) 本書特色
第五屆施耐庵文學獎獲獎作品,收獲文學榜·長篇小說,《亞洲周刊》年度十大小說,《南方周末》年度十大好書
我想象有這么一種長篇小說,經歷不同的風土,緊貼著某一緯度,不絕如縷、義無反顧地向前,由西向東沉入海洋,由東向西穿越國境。我指的不是公路小說,更不是那種字面意義上的偉大文學,事實上,一級公路的寬度僅是雙向四車道,與山脈河川不可同日而語。
——《霧行者》 ★ “你曾經是文學青年,后來發生了什么?”
★ 歷時五年寫作,不同于任何一部路內,*越所有期待的文學長篇
★ 一部屬于21世紀中國的廣角式長篇小說
★ 從《少年巴比倫》到《慈悲》,七部長篇均獲好評;2020年新作,為其文學版圖添上重量級作品,值得一讀
★ 余華、戴錦華、唐諾、許知遠、梁文道、劉瑞琳聯合推薦 1. 你曾經是文學青年,后來發生了什么?當告別了青年時代,又如何回看那段窮困、迷惘、失落的時光?
現實、迷幻、浪漫、狂暴,他們稱之為青年,我們稱之為“霧行者”,意即“在霧中遠去的人”:一群想要消滅過去之我的人,那些曾經的文學青年,經歷不同的風土與時間,走向極遠之處,用不同的方式尋求安慰和解脫,路內以《霧行者》再次喚回這些青春的靈魂。一段打工青年和文學青年的世紀冷酷之旅,深度探索“何之為我”的巨幅寫作。 2. 歷時5年完成,令當代讀者動容,多次閱讀仍能不斷發現、闡釋的文本。
作者重啟“追隨三部曲”之后新長篇寫作框架(《云中人》《霧行者》《救世軍》三部曲之第二部),重回千年之末的90年代中國城市場景,進行巨細并蓄的描繪。搖滾樂隊、國際開發區、南方打工仔……“那是互聯網時代的開始,所有人都相信二十一世紀會與從前不同”。以赤裸淋漓的筆觸,談論身份、文學、逝去的時間、告別與重逢、世紀末、出世主義、血祭、狂暴復仇、相信和愛、虛構與巧合。 3. 路內第七部長篇,繼《慈悲》挑戰12萬字橫跨五十年歷史,用47萬字書寫十年離散,踏過半個中國:
作者寫作外延持續擴張,從寒冷北方到炎熱南方,從江浙滬交界處開發區到西南部廢棄兵工廠,橫穿318國道,直抵喜馬拉雅山脈,人物各各講述奇跡式的故事,以小說的方法重塑夢境般的1998-2008。 4. 在這樣的時空,文學還有意思嗎?對誰有意思?
小說的一條支線,書寫活在世紀交替的小文學青年,對其內心的文學價值提出種種詰問,并未給出明確的答案。一個人如何遇到自己小說里的故事,談論何為文學,何為安慰,何為懲罰。在靜觀與行動中認識世界,找到曾經摧毀又治愈他們的同一根源。 5. 路內迄今為止結構*為復雜的小說,思考深度之深,情感共振之強,值得一讀:
47萬字,五個氣息綿長的章節,每章容量相當于一部小長篇。小說步調時而奇特,時而憂郁,集合夢境、寓言、當代現實、小說素材、文學批評多種文體,充滿內在回響,風暴般裹挾著讀者。中后途更是靈活變換人稱,獲得驚人一躍,每個人物的命運都像打牌一樣,一張張打到底。對于讀者而言,每一個出現的人物又仿佛火車消失于隧道,從身邊呼嘯而過。 6. 除男性人物之外,還有諸多更具力量感的女性形象:
她們是打工者、文學青年、農民、編輯、記者、作家、倉庫管理員、流浪者……她們或溫柔或詰難地存在于這本由男性作家構造的長篇小說空間之中,這些女性人物塑造得如此之美,她們的悲劇反映著我們時代堅強女性的特質。
霧行者(精裝) 內容簡介
2004年冬,美仙建材公司倉庫管理員周劭重返故地,調查一起部門同事的車禍死亡事件。與此同時,他的多年好友、南京倉管理員端木云不告而別。一個時代過去了,另一個時代正在到來。這是一本關于世紀交替的小說,從1998年的夏季,到奧運前夕的2008年,關于倉庫管理員奇異的生活,關于仿佛火車消失于隧道的二十歲時的戀人,直至中年的迷惘與自戮、告別與重逢,一群想要消滅過去之我的人,以及何之為我。
五個章節,五種迥異風格:夢境、寓言、當代現實、小說素材、文學批評拼織成復雜強悍的敘事體,充滿內在回響。深情而狂暴,現實而迷亂,帶領讀者橫穿修辭術的318國道,不絕如縷,直抵小說結尾的喜馬拉雅山脈。
霧行者(精裝) 目錄
**章 暴雪(2004)
第二章 逆戟鯨(1998)
第三章 迦樓羅(1999)
第四章 變容(2008)
第五章 人山人海(1999—2007)
霧行者(精裝) 節選
熬到今天中午,有片警查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館,根本沒有身份證復印件,只是草草登記了一下姓名住址,查到一個重慶的,叫張華,四十歲,已經住了一個月,上午就退房走了。我想想,林杰應該也就三十出頭吧。那個李警官直覺很好,他說,這家伙要跑。刑警拉上我,追到旅館,進屋一看,我也沒搞明白,反正李警官就認定,這是個流竄犯住過的房間。李警官估算林杰去了火車站,按時間來說應該已經進站了,可能上車了,但也不一定,因為全堵上啦,晚點班次太多。于是一輛車載著旅館的老板娘,一輛車載著我,往火車站開。李警官對我說,文志剛,就算人山人海,你也得把這家伙給我辨認出來,讓他上了火車就麻煩啦,必須攔住。我坐在李警官的桑塔納里,他猛抽煙,眼睛血紅,對身邊的小刑警說,冷靜,車站群眾多,必要時,不怕犧牲。天知道林杰身上帶著什么,槍還是手雷?我還問他,你們有沒有防彈衣啊。李警官看了我一眼,讓我少問。然后我隔著車窗就看到林杰了,在人行道上,穿黑衣服,背一個黑色雙肩包,往火車站廣場頂風疾走,在雪地里他那樣子太好認了。警察想下手但那片車全堵上了,既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審都不審就當場打死他啊。一群便衣下了車,雪地難走,剛到人行道上,林杰就上天橋了,李警官決定兩頭堵他,走得沒他快,堵他的人還沒到位,橋上就打起來了,然后他好像胳膊受傷了,下天橋要往廣場去,那兒全都是人,李警官急了,非常猛,跳過欄桿,一邊沖一邊朝他打了五槍。
——**章 暴雪(2004) 沉鈴從浴缸里跨出來,用浴袍裹住身體,她腳踝上有一根細小的金鏈,在壁燈的微光下閃爍一動。那一瞬間,小文學青年端木云想,我像是看到了愛情,阿赫瑪托娃的詩里所寫,塔瑪拉不朽的情人,閃亮著一雙不曾滿足的眼睛,然后又像茨維塔耶娃的詩里所寫,愛情和鋒利的馬刀,都愉快地成為烏有。
——第二章 逆戟鯨(1998) 他說我出生在一個小鎮,具體是什么地方就不告訴你了,你肯定知道我是貴州人嘛,但是身份證上寫的不一定是對的。小鎮什么都沒有,有一個理發店,一個郵局,一個供銷社,一個小學。小鎮離縣城太遠了,但是有一條鐵路線從不遠處經過,并沒有站頭,路基很高,火車是從我們的頭頂上開過的,有時也會停下。我在這個鎮上看火車,一看就是十年,后來有一天終于考上了中學,就去了縣城。縣城還是一無所有,盡管很熱鬧。我拼了命地念書,考上了大學,但是很不幸,因為一件蠢事被學校開除了。具體來說,就是打傷了人。現在想想,打人沒有必要,我很討厭暴力,但是骨子里是一個暴力的人,在某一個點上會失去控制。我十分沮喪,回到鎮上,坐在街上天天看火車,火車從很高的地方開過去,從來不會停下,有時出于很偶然的原因停下。我看著看著,像一個要參透玄機的和尚,一花一草,世界要向我講訴什么。我父親讓我去學做木匠,我不去。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你知道我想明白了什么?梅貞說,你講。林杰說,那些開過的火車就是這個世界的常態,是我不可企及的部分,但是偶爾它也會停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它總之是停下了,一整天或是一秒鐘,就是那個前途渺茫的機會在等我,然而不管火車停下多久,前方世界的渺茫這一點不可改變,目睹火車開過和坐上火車去往別處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空虛。梅貞說,你想告訴我什么。林杰說,我想和你討論命運,我很喜歡你,但是我只感到火車停下,至于它會帶我去哪里,全都不知道。梅貞沉默。林杰嘀咕道,這也是很好的,如果這次我走了真的不能回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這也是很好的,我們被命運帶走,好過被命運拋棄。
——第三章 迦樓羅(1999) 那天很晚時,我們回到旅館,賬臺那姑娘坐在門口等我們,見面就說,千萬別進屋,有人在里面,看上去要搞你們。端木說,知道,來談事的。姑娘想報警。端木說,不用。我心里有點慌,跟著他進去,里面好幾個人,劉俊也在,還有那建筑老板,長得高大威猛,手上有刺青。劉俊剛介紹完兩邊,馬仔就把火藥槍舉了起來,指著我和端木的頭,命令我們放貨。劉俊嚇壞了,兩邊勸。建筑老板指著端木說,哈兒,就算留你們活命,也要挑一根腳筋。我說,行,放貨,但不要傷人。端木說,庫房鑰匙在這兒。他走到床邊摸,所有人都以為他摸鑰匙,他摸出一把手槍,轉身指著建筑老板的頭。我倆像濫俗黑幫電影里的經典鏡頭,他的槍指著建筑老板的頭,馬仔的火藥槍指著我和他的頭。劉俊當場就給我們跪下了。
那建筑老板大概覺得不可思議,問端木,真槍嗎,會玩槍嗎。端木冷笑說,在這種地方,誰會懷疑一把槍是假的,我是打爆你的頭呢,還是給你看一看買槍的發票?建筑老板也不孬,對馬仔說,他今天如果敢開槍,你們就把這三個人全殺了。局面僵持了好幾分鐘,后來我說,都冷靜,倉庫現在我做主,明天放貨,今天讓我兄弟走,永遠不再踏進重慶一步。
——第四章 變容(2008) 表哥的海輪穿過馬六甲海峽,向赤道線進發。在一九九〇年代,海員的生活條件相當艱苦,表哥在悶熱的船艙里夢見了前女友,夢見黑色大鯨馱著她從海面上漂過,那模樣比他更寂寞,真是不合情理(失戀是一件神秘的、缺乏解釋的事)。高大帥氣的表哥被這個夢給魘住了,長時間醒不過來,好多天都在等待著黑色大鯨再次浮出于夢中。在遠洋貨輪上工作是無所期待的,也不壓抑,僅有的感受是乏味。木馬說,這種情況下有可能令人喪失自我,也可能令主體凸出,充滿狂想和懷疑。表哥站在甲板上望著海面,云卷云飛其實是風的驅力,日出日落其實是星球在轉動,傷感其實是憤怒,夢是你自己。總之,自認為什么都想明白了。有一天,表哥見到了國際遠洋妓院,掛著玫瑰花的旗幟,出現在近處。這就是傳說中的玫瑰輪船,各大洲五花八門的女孩在船艙里賣春,收五花八門的硬通貨幣。她們遇見中國船,就會讓滾蛋,因為中國海員沒有預算,美金不夠,如果是日本、韓國輪船則大受歡迎。傳說玫瑰輪船上裝備自動步槍,防海盜,所以這還是一艘流動的武裝妓院。想象一下,它在公海上漂流著,火力全開,尋找配偶,仿佛與雄性的貨輪交媾,它是雌性的魯濱孫,不想回家的魯濱孫。兩船交錯時,表哥站在巨輪的甲板上,平視玫瑰旗幟,又低頭望著對面甲板上穿比基尼的姑娘們,立即勃起啦。有些姑娘用英語對他們浪喊:中國人,中國人,沒有錢,沒有女孩。表哥注意到一個短發的黃種女孩獨自站在船尾,同樣穿比基尼,化著鬼佬的濃妝但能辨認出她是東亞的黃種人。她很安靜,抽著煙,趴在欄桿上望著中國的遠洋貨輪,左腳踩著夾趾涼拖,右腳那只在她的趾尖晃蕩。表哥猜想她可能是中國人,也可能是日本或者韓國的,他追著這個女孩,從船頭往船尾跑,直跑到貨輪的盡頭。在那里,永別這個詞像黑色大鯨一樣浮現出來。表哥用中文喊道:你是中國人嗎。女孩不予回答,仰頭對著他笑,對著他吹出煙氣,煙氣在離開嘴唇的一瞬間就被風吹散了,看上去就像在對他拋出飛吻,也許兩者都是吧,因為離得挺遠,怎么認為都可以,甚至她的笑也可能是嘲笑、詭笑、職業性的笑,但你怎么認為都可以。你不用像那種現實主義小說學徒一樣把它定義下來,但你也不能在記憶中鋪陳所有的可能性,你能怎么辦?說到這里,木馬拍拍我的肩膀。剎那間,表哥瘋啦,他短暫的念頭是立即沖到船長室,命令丫的將貨輪調頭,追上玫瑰輪船。這時,黃種女孩向他揮揮手,表哥也向她揮手。黃種女孩向表哥的方向彈出手里的煙蒂,落進一片白色的海水泡沫中,表哥做了個睡覺的手勢,不是下流手勢,是純粹的睡覺。黃種女孩也做了個純粹的睡覺的手勢。兩船越來越遠,表哥從俯瞰變成眺望,*后那女孩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她在額頭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這個動作使表哥恢復了理智,至少使他想起自己并不相信耶穌基督,順便想起他作為“人”的局限,要讓貨輪調頭是不可能的。
——第五章 人山人海(1999-2007)
……
霧行者(精裝) 作者簡介
路內,小說家,1973年生,現居上海。著有長篇小說系列“追隨三部曲”《少年巴比倫》《追隨她的旅程》《天使墜落在哪里》,長篇小說《云中人》《花街往事》《慈悲》,及短篇小說集《十七歲的輕騎兵》等。曾獲華語文學傳媒獎年度小說家、春風圖書獎年度白金作家、《南方人物周刊》年度人物、《智族GQ》年度作家等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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